拓跋仪放开双手,拍拍他肩头道:“边荒集始终非是你久留之地,击败慕容垂后,可供你大展所长的机会将在北方而非边荒集。在筒子内的书函里,我借燕飞之名向族主举荐你。天下间若只有一个人对族主有影响力,那个人就是燕飞,明白吗?千万勿错失这个机会。”
丁宣两眼一红,感动地道:“当家!”
拓跋仪微笑道:“多余话不用说了,我和边荒集都是没有前途的,由于推荐你的人是燕飞,所以不论在任何情况下,族主都会善待你。你自己看情况而定,如果觉得难有大作为,便退隐山林、娶妻生子,过些写意的好日子。”
丁宣道:“可是燕爷──”
拓跋仪打断他道:“燕飞是怎样的一个人,大家清清楚楚,我会私下和他说的。去吧!路途上小心点。”
此时两岸欢声雷动,原来探路领航的两艘双头舰正从下游处驶上来,费二撇立在指挥台上,威风八面的向两岸喝彩的荒人兄弟姊妹挥手回礼。
拓跋仪催促道:“登船吧!”
丁宣拍拍怀内的竹筒,道:“我绝不会有负当家所托。”
说罢登船去了。
慕容战来到拓跋仪身旁,讶道:“丁宣的神情为何如此古怪,今回的船运该没有甚么风险,凭慕容垂现在的水师实力,是没法奈何我们的。”
拓跋仪探手搭着慕容战肩头,笑道:“我们去喝酒如何?我请客。”
慕容战欣然道:“恭敬不如从命,多找几个人会热闹点,对吗?”
笑声中,两人朝夜窝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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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在床沿坐下。
忙了一整天后,他终于可以静下来,感受独处的滋味。
在卧室的暗黑中,他生出沉重的感觉,那是难以形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