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道:“我还有一件至关紧要的事告诉你,我刚才不但见过那圣君,还与他立下赌约。”
屠奉三失声道:“甚么?”
燕飞把情况详细道出,只瞒着自己乃墨夷明之子这个环节,当屠奉三听毕,忍不住长呼一口气,以纡缓心中紧张的情绪,道:“事情竟会如此急转直下,真教人意想不到,此事究竟于我们有害还是有利呢?如果你输掉赌约,岂非不能插手南方的事?”
燕飞答道:“如果我们不能在十天内分别夺得巴陵和广陵的控制权,这场仗的胜负也已清楚分明。小裕两次派船队闯关,正是深知夺取巴陵的重要性。而广陵一向是北府兵的根据地,只要小裕能于敌人阵脚未稳之际发动,肯定可以成功。”
屠奉三不解道:“我真的不明白,现时我们占尽上风,大有机会把魔门连根拔起,去此心腹祸患,为何燕飞你不但肯放他们一马,还冒上输掉赌约之险,似乎划不来吧!”
燕飞道:“你可知桓玄因今夜北府兵舰队闯关之事,已把建康的江防交由谯奉先负责,由此可见当桓玄觉察到失败的可能性,会转而倚赖谯纵和谯奉先,如果情况发展至这个地步,对我们将非常不利。慕清流此人才智高绝,又懂掌握时势,尽管我们能击败他,也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屠奉三道:“可是慕清流明示谯纵可以不遵从他的命令,纵然我们赢得赌约,仍未能得到我们应有的成果。”
燕飞道:“只要慕清流肯退出,余子岂还足道?”
屠奉三苦笑道:“我说不过你哩!”又问道:“任后呢?”
燕飞道:“她或许已上床就寝,又或出去办事了,谁知道呢?”
屠奉三以苦笑回报。
燕飞问道:“你不是去侦察李淑庄的情况吗?有甚么收获?”
屠奉三道:“白走了一场。我依王弘的指示,潜进她在淮月楼附近的华宅,却寻不到她的踪影,然后再到淮月楼去,但她亦不在那里,”
燕飞道:“你没试过到江湖地去找她吗?她似乎对园内临淮的小亭情有独钟,爱到那里去。”
屠奉三略作沉吟,有点难以启齿地道:“我们是否仍须要继续进行对付李淑庄的计划呢?”
燕飞凝视他好一会,微笑道:“屠兄是否对李淑庄生出怜香惜玉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