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田立定,暗推燕飞一把。
此时拓跋珪举步朝他们走过来,目射奇光,边走边道:“小飞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自懂人事以来,一直苦待这一刻的来临,终于盼到了。”
燕飞迎了上去,笑道:“我一路赶来,一路担心是否仍可见到你的帅旗飘扬在日出原上,现在亦放心了。”
两人齐声欢呼,拥作一团。
向雨田带头叱叫,众人一起和应,立即引起丘顶下四面八方传来的欢呼吶喊,士气直攀上沸点。
拓跋珪离开燕飞少许距离,锐目生辉地道:“小飞你告诉我,龙城军团是否已溃不成军呢?”
燕飞笑道:“若非如此,你怎见得着我们?”
众亲兵又再爆响欢呼。
拓跋珪心满意足的放开燕飞,与来到他们身旁的向雨田进行抱礼,欣然道:“你既是小飞的兄弟,也是我拓跋珪的兄弟,一日是兄弟,永远是兄弟。”
向雨田问道:“昨夜慕容垂是否吃了大亏?”
拓跋珪放开向雨田,微笑道:“或可以这么说。昨夜临天明前,慕容垂领军来攻,我虽然早有准备,仍应付得非常吃力。坦白说,慕容垂确不负北方第一兵法大家之名,其战法令人叹为观止,像一波接一波的惊涛巨浪般,在个多时辰内不住冲击我们的营地,此退彼进,令我们没有喘息的空间。曾有个时刻我还以为再挺不住。最惊险是慕容垂亲自领军,突破我们的右翼,攻入阵地,幸好最后被我硬逐出去,我左臂的伤口,就是拜他的北霸枪所赐。”
燕飞和向雨田你眼望我眼,均想不到昨夜之战,如此激烈凶险。
燕飞道:“伤亡如何?”
拓跋珪道:“我方阵亡者八百多人,伤者逾二千,不过慕容垂比我更惨,死伤达五千之众,我敢肯定未来几天,我们再不用担心他。”
说罢挽着两人的手臂,朝帅帐走去,先介绍长孙嵩和楚无暇予向雨田认识,接着道:“无暇快向小飞赔罪问好,我这位兄弟是心胸广阔的人,不会再和你计较旧事。”
楚无暇欠身施礼道:“燕爷大人有大量,请恕无暇以前不敬之罪。”
燕飞还有甚么话好说的,只好向她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