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背上的女孩子一愣,贴着少年的耳朵问道:“大逆?什么大逆?”
少年不理她,轻笑道:“我爹糊涂,自不必提,荆问种那狗贼算是老几?也配发落于我?”他背上的小女孩不悦道:“哥哥,你干么骂我爹爹,他又没得罪你。”少年怒道:“闭嘴!”
常思豪见了,心中大是不忿,寻思:“看来这小女孩便是他所劫的人质了,若有机会,定要救她。”又想,“她爹姓荆,那么她自然也是姓荆了,听这少子与这申姓男人的话音,似乎那个‘廖爷’便是这少年的爹,只不知他干了什么坏事,被他爹派人捉拿?总之冲撞爹爹,便是不孝之至。”
只听申远期道:“此事郑盟主得知后十分震惊,百剑盟几十年来,还未出过此……”少年冷冷截道:“此乃我家家事,郑盟主怕是管得太宽了!”常思豪心中一动:百剑盟?怎么这么熟悉?对了,前日在边关漠上,那个天鹰寨的顾寨主曾经说过,百剑盟是什么剑道汇宗之地,似乎势力之强大,能与南边的聚豪阁分庭抗礼。只是他们向在京师,怎么跑到山西来了?又动用这么大个阵仗,难道真是只用来围捕这个少年?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那厢申远期肃容道:“公子行为不但大逆不道,而且触犯盟规,凡是我盟盟众遇到,人人得而诛之!”顿一顿,缓和了语气:“公子,此次郑盟主唯独派属下前来,用意明显,望公子三思后行。”
少年沉默片刻,道:“申二哥,平心而论,你我二人交情如何?”
申远期闻言喉间一哽,蹙眉片刻,语气平冷不改,道:“公子对属下,亲近有嘉,只不过属下就是属下,岂敢与公子论什么交情!”
少年眇目冷冷一哂:“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申远期动容道:“公子,只要你跟属下回去,属下便舍了这条性命,也要替公子求情。”
少年淡然道:“你的命又值多少斤两?”蓝光一颤,剑身如丝带飘摇:“若要动手,便只管来吧,休怪我手中莺怨毒无情!”
申远期一动不动:“刀剑无眼,若伤到廖公子及荆小姐,属下难辞其咎,内心不安。”
少年哈哈笑道:“这些日来,你于后紧紧追踪,无半点懈怠,如今算在我先,抄前设伏,战又不战,你待怎样?”
申远期道:“公子平素为人,属下再清楚不过,此次突施大逆,必有原因。”少年一愣,随即笑道:“申二哥,你始终不是甘居人下之人,可惜跟错了荆问种这厮。”申远期面无表情,不作应答。少年续道:“此次事件与盟中事务无关,你纵知道真相,也无可利用之处。”
申远期道:“公子何出此言?属下只是想知道一些真实情况,日后在廖爷面前求情之时,出言能有些份量和说服力,公子既不欲人知,那便罢了,只是属下职责所在,务要请公子随在下回去。”
少年哈哈大笑,身上薄纱蓝衫忽地无风而鼓,腰间羽带飘扬,宛若浮藻闲蛇。
申远期面容一寒,单臂疾挥,身后黑衣剑手纷纷飞掠,幻化队形,组成剑阵,向前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