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忘不理长乐公主,而是看着瑞泽,诚恳的双眼只有热血和忠诚,没有半丝虚伪:“皇上,微臣曾经是攻打日泉的联军统领,对我朝大军团的实力都做过了解,如今的军中,地位、级别低下的都是贫苦人家的子弟,而将领级别的则都是一些官员的子侄,只知道吃喝玩乐,哪懂得行军打仗,微臣敢用项上脑袋发誓,日泉一役,如不是微臣幸有武林人士协助,拼着遗臭万年,骂名千古的危险,实行血腥的政策,对敌人形成心理压力,战争的结果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皇上,公主,您们知道雪师和熊师的将领中,姓百里和姓诸葛的有多少人吗?难道朝廷的军队,就是为了他们两家养的吗?皇上,您还记得微臣回京时的毒酒事件吗?其实臣早就已经查到了是何人所为,只是臣为了大局,一直没有禀报皇上。”

“是何人所为?”瑞泽连忙询问。

“是百里家!微臣在土国的时候,他都敢深入土国王宫行刺微臣,皇上,身为一军统帅,却故意破坏难得的和平机会,破坏我朝发展的机会,是何居心,臣真的不敢想了。”叶思忘显得非常的痛心疾首。

长乐公主沉默下来,军中的事情她哪可能不知道,只是她也很无奈,为了维持天朝的和平局面,一切都只能忍受,只能妥协。而瑞泽则惊呆了,他根本就想不到军中竟然是现在这般情况。

“皇上,您才应该是军队的最高统领,所有的士兵都应该是皇家的忠实侍卫,而不是一家之丁。此次之所以爆发许齕一案,根本就是军中派系争斗的结果,因此,臣恳请皇上允许臣用血腥的手段解决此案,另外,臣也恳请皇上派一个史官跟随微臣办案,忠实记录全部过程。皇上,您是君主,您是皇帝,天下都是您一个人的,你必须高高在上,不能有人触犯你的权威,即使是用鲜血树立您的权威,您都不能有仁慈之心。皇上,就让微臣为皇上的权威尽力吧。”

叶思忘这话出来,不止瑞泽,连长乐公主都惊呆了,叶思忘这话的分量太重了,他为了朝廷的江山社稷,宁愿自己遗臭万年,也要用杀鸡儆猴的手段来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徒。瑞泽眼中涌出了热泪,怔怔看着叶思忘,嘴唇微微颤抖着,显得很激动。而长乐公主却神色复杂的看着叶思忘,对叶思忘的看法,她现在依然没有改变,但对叶思忘她更多了几分敬意,自古以来,为臣者,有几人愿意为了君王做到这个田地,她的忠心,在叶思忘面前,似乎显得微不足道了。

瑞泽重重吸了一口气,努力的镇定下表情:“叶思忘听旨,朕准你全权处理此案,一切随你便宜行事。朕也不会派史官跟随你,朕会命史官记下你对朝廷,对朕的一片拳拳之心。”

“谢皇上,皇上英明,我朝振兴有望了,微臣等待着皇上饮马大辽河的盛况。”叶思忘脸上挂着泪水,笑着道。瑞泽走下龙椅,亲自把叶思忘扶了起来,重重握了叶思忘的双臂一下,身体仍然不自禁的微微颤抖着:“叶卿,摆在朕和你面前的路还远,朕希望今后卿家仍能忠言直谏,与朕共建一个繁荣昌盛、威震四方的天朝。”

“微臣遵旨,谢皇上。”

长乐公主神情复杂的看着叶思忘,心中喃喃自语着:叶思忘啊叶思忘,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这一夜,叶思忘一直在宫中待到了天亮才回府。叶思忘利用苦肉计,成功的让自己在瑞泽心目中的形象更加的牢固。其实对叶思忘而言,死后的名声什么的,他一点都不在乎,再说了,军中几乎人人都知道长乐公主才是军方的真正掌控者,拿许龁开刀,即使是由叶思忘出面,也只会以为这是小皇帝瑞泽在长乐公主的指使下派叶思忘去做的,帐只会算到长乐公主头上,而不是叶思忘头上。

回到府中,叶思忘首先就灌了两壶凉茶,心中暗自怪笑,这种又哭又笑的苦肉计以后还是少用的好,虽然可以过过戏瘾,但太劳神伤身了,很容易造成缺水的。

拿了小皇帝瑞泽的密旨,叶思忘一方面派人悄悄地通知了京城三军,表面上一切防卫不变,外松内紧,严密做好京城的守卫工作,以防范意外的发生。另一方面命手下化妆一番,利用东方俊龙等人安排在几大军团的人,混入军中,监视着各军的最高统领。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甚至就连瑞泽和长乐公主也不知道。

准备好这些之后,叶思忘向瑞泽请旨抓人,首先派人日夜兼程,以突袭的姿态,拿着圣旨到各地军中捉拿许龁的党羽,全都是当着全军的面宣读罪状,当场砍头的。剪除完了许龁的党羽,叶思忘才慢条斯理的拿着圣旨到了许龁的府上。

叶思忘高坐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仿佛苍老了许多的许龁,一脸的同情,似是而非的说着居心不良的话:“许大人,本王也是奉命而为,为人臣者,君命不可违,怪只怪你起了不该起的贪念,做了不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