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猴儿不由又奇又喜,抓耳挠腮道:“好极了!好极了!假如诸葛大哥哥,赵子龙、雕雪、司马芝四位哥哥、姐姐一齐驾临许昌城!老天,这才当真惊天动地啊!”
诸葛钧却摇头苦笑道:“二哥等四人,目下正在蜀川,扶助刘备建基立业,又怎会在许昌城出现呢?”
老左慈呵呵笑道:“好!好!我的乖徒弟孙女,亏你有此妙想!我亦渴盼重演当日天目山妙窥天机一幕!但管老弟,你以为这妙想会到来么?”
管辂沉吟不语,好一会才若有所思的说:“我虽不精于天机之道,未能判断目下已成三王鼎立的天机大势将如何演变,因此未能确判孔明等四位天机门人日后的天运走向。但据我所察,四人之中,子龙、雕雪、司马芝命宫之中的仙逸气息,均延绵不断,虽然稍弱,但绝无中断夭折之厄,因此三人日后退隐江湖、逍遥快活,倒大有可能,不过……”管辂一顿,神色变得十分凝重。
诸葛慧绝顶聪灵,她一听管辂的论析,再察言观色,便知管辂对二哥孔明的运命另有判断了!诸葛慧平生最敬爱的是她的二哥孔明,此时哪还沉得住气,急得失声叫道:“管前辈,不过什么?莫非二哥孔明的运命不济,并无退隐江湖、逍遥快活的仙缘么?哼,二哥乃一代天机隐侠的高徒,可洞天彻地,就算命中逢劫,他亦必定设法回避,怎会有甚夭折之厄!”
管辂微叹口气,沉吟说道:“慧姑娘为此迷惑,其实我又何尝不然?诸葛少侠的神通,已足可与乃师庞老哥并驾齐驱,他既能洞天彻地,又怎会受制于本命之厄呢?不过,诸葛少侠命宫之中的仙逸之气,果然十分浓烈,自幼儿年代,一直纵横伸展至食仓之位绝无间断,亦无弱势呈现;而这食仓命宫,乃主人之五十四年岁,因此可以断定,诸葛少侠的运命,在此段期间均可一往直前,绝无凶险。不过……”管辂忽然又一顿,欲言又止,似乎连他这一代神相,亦对诸葛孔明的本命之奇有所惑疑。
诸葛慧不由又急得尖叫道:“说下去啊!管前辈为甚吞吞吐吐呢?”
管辂定了定神,才肃然说道:“我今日所判,乃事涉诸葛少侠的本命玄奇,他目下乃是三分天下天机大势的导引使者,关系重大,非同小可,因此只可心悟,不可言泄。”他略微一顿,才又断然说道:“据我所察,诸葛少侠命宫之中的仙逸之气,于食仓位之前,十分浓郁,绝无间断。但却于‘禄仓’位止,积聚成峰塔,高达七重,欲走而不直、欲延而缓之,其中必定隐伏绝大的惊天奥秘。”说到此处,管辂忽地戛然而止,再不多泄只字片言。
在场中笑猴儿心性最急,他一听便不由抓耳挠腮道:“管前辈!到底是甚惊天奥秘?”
管辂却默然不语,笑猴儿连声追问,诸葛慧不由嗔道:“笑师哥,你穷追猛索干么,你不听管老前辈说,他的判断只有心悟,不可言泄吗?你难道真要听到我二哥有运命凶危才高兴,才罢休么,哼。”
笑猴儿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诸葛慧这位师妹的娇嗔俏怒,他因此一听便吓得吐舌扮鬼脸,连声道:“师妹莫怒,是猴儿多嘴,该打!猴儿决计不再追问便是。”
笑猴儿情急之下,当真伸手“啪”地打了自家一记嘴巴,他的怪模怪样,不由又把诸葛慧逗笑了。
第十回 神相管辂
此时,不但是笑猴儿惶恐之极,就连身为诸葛慧师父爷爷的老左慈,亦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诸葛慧将忧心孔明的嗔怒发泄到他的头上,因为老左慈深知,诸葛慧的心中,视她的二哥孔明简直有如第二生命,甚至比她自己的小命儿更珍视,她显然已悟透,她的二哥孔明或有本命凶危,她又如何不惶恐忧心呢?
老左在心中不由喃喃的嚷道:“老大爷行个好,千万莫让我这见鬼徒弟孙女嗔怨到我头上来了。”老左慈目中神光如电,向四周霍霍的扫视,找寻转移诸葛慧的视线,他好脱困的事物。
就在此时,南通东吴的路上,远远的走来一队人马,其中有挑担的役夫,抬着一筐筐密封的东西,正从南面的东吴地域向这面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