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使者一听,却叹了口气,道:“此法决计不行啊?”
老左慈笑道:“如何不行?”
两使者道:“日夜不停,不休不歇赶路,我等骑马,或可勉强支持得住,但那挑担役夫,每担均重达百斤,若不休不歇,休道三日三夜,便一日也必累死倒地了,只要累死一个,我等依然生命难保……”
老左慈道:“挑担役夫累死罢了,你等又如何生命不保?”
两使者道:“老丈有所不知,果担共有四十担,每担百斤,共计四千斤,这数目是绝对不可少的,若中途累死一个挑夫,他所挑的百斤,须分给其余三十九人,每人多挑二斤多,这便非‘百上加斤’,而是十分可怕的‘百上加二斤多’了,这三十九名挑夫如何支持得住,若再多死一人,便须加倍负担,如此下去,岂非一人累死,便祸及四十人吗?若四十人皆累死了,这四十担大柑子,就算我等是神仙托世,也难变得到魏王宫去也,这岂非我等亦必死无疑吗?”
老左慈一听,不由呵呵笑道:“不料你等如此精于计算,又因此而为挑夫生命着眼,难得,难得,老朽深受感动,倒不能不救你等一救。”
两使者大喜道:“老丈如何救我等?”
老左慈道:“这样吧,老朽曾学了一点日行千里的技俩,但挑夫负担,只可减半,那便助你等辖下的挑夫日行五百里吧!未知如此可以了吗?”
两使者连忙道:“可以,可以,休说日行五百里,便日行二百里也足救我等生命了。”
老左慈微微一笑,随即跟随两位奇花异果使者,走到挑担的役夫这面,他先向挑夫笑道:“我助你等日行五百里,好吗?”
挑夫一听,均大喜拜道:“若能得此神通,我等日后便必可多赚数倍工钱也。”
老左慈笑道:“我此法因物而异,待我先将每担的重量估算一下。”
老左慈说罢,便走近果担,每一担均挑上肩一会,似在估量斤两,然后又放下。
他走回挑夫面前,从身上摸出一道黄符,当众迎空一抖,他手中的黄符便变成厚厚的一迭,老左慈将黄符分给挑夫,每人一道,恰好是四十道,不多也绝不少。
老左慈吩咐挑夫道:“你等脱下鞋子,将黄符贴于脚底,再穿回鞋子,便即立刻赶路吧。”
众挑夫一听,将信将疑,但暗道:如此施为,自家并无损失,先试一试便了,于是每人均脱下鞋子,把黄符贴于脚底,再套上鞋子。
不料众挑夫刚穿回鞋子,立刻便感一股强大之极的热气,从脚心直透心胸,人人均感热力潮湃,跃跃欲动,根本收摄不住,人人呼地奔到果担前,伸手抄起果担,便如飞的挑着,向北面的方向风驰电掣般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