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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慧却意犹未足,认真的道:“管前辈,你将数十年的苦研心血,无私传授于我,慧儿自然不难领悟,虽然是短短一个时辰,但其中已凝聚了管前辈数十年的精力、心血啊!……慧儿因此以为,听鸟语察人世祸福吉凶之术不难;但这听鸟语辨天机的大乘境界,只怕便千险万难了!……因为,就连管前辈亦正在苦研中啊!”

管辂一听,心中不由更感欣慰,暗道:慧儿不但悟性高,且心灵如仙家淡泊,绝不会因小小成就而沾沾自喜,意志坚毅、不懈追索,的确是当世的一大奇才!……他心中转念,便向诸葛慧呵呵笑道:“慧儿,你能达此听鸟语察人世吉凶福福境界,已十分难能可贵了!你难道意犹未足么?”

诸葛慧决然的说:“管前辈,你既说听鸟语辨天机之术乃其上乘之道,那慧儿便非要达此境界不可!我发誓必得将此鸟语之道弘扬光大,绝不辜负管前辈你的殷殷期望。”

管辂大喜道:“慧儿有此坚定意志,凭你的悟性,必可达鸟语大法的至高境界也!……”他一顿,又安慰道:“但慧儿也不必急于一时片刻,只要循此察人世之道研悟下去,终可达辨天机的境界也……而且此行很快便可见到你的胞兄孔明,孔明是一代天机传人,必对你研学辨天机大法有莫大裨益也。”

诸葛慧听说快将见到她的胞兄孔明,不由乐得眉开眼笑,就连她初悟鸟语大法的喜悦亦被掩盖了。

诸葛钧亦十分兴奋,他对孔明这位一手将他带大的二哥,感情的深厚,并不下于诸葛慧,只是他生性严谨,心绪深藏不露而已。

不但诸葛钧、诸葛慧兄妹二人,就连笑猴儿亦十分高兴。他自在天目山与孔明短暂相聚,这几年来一直挂念这位令他心仪的诸葛哥哥。而且除了诸葛哥哥,他必定还可以与子龙哥哥相见,试问他怎会不高兴万分?因为这子龙哥哥乃是笑猴儿十分崇拜的偶像,他自己曾经暗地发誓,日后一定要做一个如子龙哥哥一般的盖世英雄。

另一面,仙灵老人左慈一听,却不由得呼地掠到管辂身前,骇然的道:“喂!大神相。你从邺郡魏王宫,一路南奔,来个人不停脚,难道真的是赶着去见那可怕又可爱的诸葛孔明么?”

管辂笑道:“我等脚下,已是荆州大道,抵南郡乘船西上,很快便可抵达蜀川。而偌大蜀川,唯一令我心仪之人,除了诸葛老弟,还有谁呢?”

老左慈一听,又长叹口气,道:“这诸葛老弟,自然人人心仪,人见人爱!可惜他对我老左慈却偏偏例外!……因此我老左慈呵,当真是不见亦难,见亦不可,矛盾之极,十分可怕。”

管辂深知老左慈的脾性,闻言不由哈哈笑道:“诸葛老弟处世待物公正无私,为甚令左老哥如此为难矛盾?”

老左慈偷偷瞧了诸葛慧一眼,又伸手把管辂扯到一旁,这才悄声说道:“管老弟,你亦知我老左慈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我这娇滴滴、野溜溜的徒弟孙女也!而此行去见的,是这野女娃的嫡亲二哥,他的智计神通,以及那可怕的天机神算之术,连我亦甘拜下风。如为他兄妹二人相会,若连手对付我,我岂非要望风而逃么?……可恨我老左慈又天生好奇心重,我这弱点被他兄妹二人揪住,老左慈还能逍遥自在脱身么?”

管辂笑道:“既左老哥如此为难,便不去也罢,蜀川之行,我与钧儿自去便啦。”

老左慈一听,不由又吓了一跳,忙道:“管老弟,你早已说出是去见诸葛老弟,此时却反口独自前去,慧儿必定知是我的主意,她还不活活要了我的老命么!”

老左慈笑道:“因此管老弟须寻个很好的借口,由你亲自向慧儿解释,令她不致迁怒于我。例如,你说此行入蜀川的目的,是什么、什么大事、急事,最好是有多大便说多大,就说什么济世救民、国家大事等等,总之是大局为重,不能耽搁,务必独自尽速前去便是啦。”

管辂一听,不由呵呵笑道:“左老哥呵左老哥,其实也不必花费这许多唇舌,管教慧儿便决计不去蜀川了!”

左慈满脸希冀的说:“管老弟有甚妙法打消慧儿入川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