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麟究竟是名家之后,见识颇丰,一听得那书生如此说法,便知道刚才那书生,以毛笔向自已点穴,用的乃是至阴至柔的内家真力。
这种内家真力,贯入自己的体内,自己功力不够,未能将之融入本身真气之中?而那矮个子的接连四拍,用的却是至阳至刚之力,一拍了上来,阴阳互汇,立生妙用,自己获益之大,实难形容!
因此他连忙拜了下去,道:“蒙两位前辈厚赐,晚辈不胜感激之至!”
那两人只是一笑,胖子却放下了朱红葫芦,抹了抹口边的酒,道:“你们听听,也口气之中,像是在说我们五个人小气,没有给也什么好处泥!”
吕麟惶恐道:“晚辈怎敢存此心意?”
那书生笑道:“小娃子,你别理会他,这胖子疯疯癫癫地,理他作甚?”
胖子“哼”地一声,道:“老三,你别卖口乖,这小娃子伤势仍然未愈,等他服下了伤药之后,你看我会不会小气!”
那书生忙推吕麟道:“还不快拜谢!等一会胖子一心痛,就要食言了!”
吕麟心知,只是两人出手助了自己,自己已然得到了这么大的好处,如果其余五人,也一样肯给自己一点好处的话,则在这船上一天,只怕足可抵得三四年苦练之功!连忙行礼说道:“晚辈先心领了!”
胖子“呵呵”大笑,道:“不必多礼,你且回舱中去吧,反正我们七人,既已找了你,少不得给你一点好处的。”
吕麟不敢违扭,便回到了舱中,只听得七人或歌或吟,或奕或卧,或饮或乐,不一会,胖子又端了一碗浓浓的药汁来,予他服下。
吕麟便一人在舱中,盘腿打坐,调匀真气,不知不觉间,已然过了好几个时辰,等到再睁开眼来时,已然是暮色苍茫,湖水全都被夕阳染成了红色,垂杨飘佛,炊烟四起。
吕麟探头向舱外看去,只见竹林七仙,七个人一字排开,坐在岸上。吕麟看他们七人,像是有什么要事模样,也不敢打。
过了一会,只听得胖子,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时间已差不多了!”
语调之中,也是大为忧郁。吕麟听了,心中不禁一奇。因为这七个人,看来个个乐天之极,尤其是那个胖子,笑口常开,如今却何以叹息起来!
因此吕麟更加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