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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苏冷哼一声,喝令骑兵前进,另九千神弓营箭手在两翼策应,随时准备放箭。

北疆骑兵来到那片堵路的石头前,下去百余个骑兵,将石头搬到路旁,令大军得以通过。神弓营在旁虎视眈眈,黑黝黝的箭头对着两边山上,只待一有异动便放箭。

三少等人躲在山上的山石之后,不敢随意露头。三少有些郁闷地道:“北疆神弓营的箭手虽然不能连续不断地发箭,可是他们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这一万箭手若是轮流发箭,咱们根本就没办法有甚作为。”

乔伟在旁撺掇道:“三少,你何不穿上龙吟,下去把神弓营统统干掉?少了这支弓箭兵队伍,咱们守天京城也有把握得多了。”

三少想了想,摇头道:“北疆军战力太强,龙吟虽然防御无敌,但是我连日激战,功力还未完全恢复,无法自如驱使龙吟。就算穿上了龙吟,也没办法干掉神弓营,最多能保全自己罢了。更何况,你怎知北疆神弓营只会放箭而不会近战?若是公子苏拼着损兵折将,也要干掉本少爷,派个几万人把少爷我一围,少爷我恐怕要活活累死在敌军阵中了。到那时候,少爷我就算杀光了神弓营又有何用?这世上的一切,也都与少爷我无关了。”

乔伟奇道:“三少你不是还有一百多年好活吗?又怎会死在这里?说不定当三少力竭之时,会有天神打救,一道天雷劈死所有围困三少的北疆军,令三少顺利突围呢!”

三少顿时气愤地道:“少爷我怕就怕天神晃点我!娘的,说老子有一百多年好活,可是要弄个意外死亡,岂不亏大?至于天雷,你就更别提了,少爷我从来只知道天雷最擅误伤好人,还没见哪个恶棍是死在天雷之下的!”

乔伟诧异地道:“照三少你的说法,你就更不必担心了。试问举世之恶棍,谁配与三少比肩?三少你恶行累累,恶贯满盈,也不见苍天来收你,可见恶人自得老天厚待!三少,不用担心,你就勇敢地杀下去吧,我相信,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是举世之间,最真最真的至理名言!”

黎叔也道:“三少乃当世英雄,试问天下英雄,谁敢横刀立马?唯我秦家三少!三少,似你这等英雄人物,又何惧区区北疆铁军?一骑当千,万夫莫敌,这两个词语,也唯有用在三少你身上方才恰当!什么龙吟圣将,什么千古一帝,替三少你提鞋都不配!若是三少你生在战国乱世,那当世第一名将又岂能轮得到宋无?这花花江山又岂轮得到嬴圣君来坐?三少勇武,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北疆铁军在三少眼中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三少,是下决心的时候了!”

三少听得头晕目眩,脑袋一热,心血一澎湃,顿时猛地站起,大声道:“好,今日我秦家三少,也来逞一回英雄!且看我灭了神弓营,以敌寇之首级,来报诸君之忠义!龙吟!”

龙吟还未出鞘,神弓营的箭雨已然袭来。三少全身一个哆嗦,飞快地伏到地上,头脑顿时清醒,大骂道:“你们两个老家伙,是不是想害死少爷我?娘的,吹牛不用本钱吗?少爷我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像这种时候,北疆军严阵以待,少爷我若是贸然进攻,只能给他们当靶子,龙吟还没穿上便给射得浑身是洞了!娘的,还是等他们通过之后,再衔尾追击划算。”

乔伟与黎叔顿时窃笑不已。

神弓营虎视眈眈,戒备森严,直到公子苏的大军全部通过之后,神弓营才缓缓收兵。三少等给神弓营压着,自始至终未曾有些许作为,全都闷了一肚子气。等公子苏大军通过之后,三少跃上山头,向着北疆军队尾一阵大骂,结果又招来神弓营的一阵箭雨。

一阵拔出射在身上的铁箭,三少一边闷闷不乐地说:“公子苏以神弓营护卫本部两翼,以三千神弓营射手殿后,我们即使想尾随追击都不大方便,看来只好等夜间袭营了。”

三少身穿不坏金丝甲,铁箭仅射透了他的外衣,倒没伤到他分毫。但是给人压着打不能还手,却是三少生平仅见的耻辱。

“陈县离京城仅八十里,照北疆军的行军速度,今日日落前便可在京城前扎营。”乔伟蹲在山头上,看着那远去的北疆军,沉声道:“就算我们能袭营成功,杀个几千上万北疆军,也无法动摇敌军根本。擒贼先擒王,我们不如干脆一点,今晚夜袭干掉公子苏,不就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