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绵密得无一丝间隙的切割声,圆刀所经之处,切开一道径有两丈的笔直血路,那血路上的北疆骑兵尽数被腰斩。
三少自空落下,一脚踢飞了一具骑在马背上的半截尸体,勒转马头,朝前冲去。
那圆刀去势已尽,三少只一伸手,那圆刀便被他掌心的吸力吸了回来。
三少继续朝前狂冲,前方迎面冲来五个千人队。
而在他的后方,那被他穿过的三个千人队勒转马头,自后向他追来。
面对前方的五千骑兵,三少发出一声带着阵阵金属摩擦音的咆哮,那声咆哮的声波犹如台风一般,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出,北疆骑兵的战马被这天龙一般的咆哮惊得四蹄一软,两千多匹战马同时跪仗于地,将它们背上的骑兵摔下了马背。
三少又掷出了那圆刀,圆刀犹如死神的镰刀,带着来自炼狱的梦魇,无情地收割着胆敢拦它去路的,所生灵的灵魂。
没有人能挡住这把可怕的刀,北疆铁骑营千锤百炼的盔甲和武器在这把刀面前就像豆腐一样,一触即裂。他们的身体更加不堪,连减缓刀的去势都做不到。
三少向前狂冲,他的披风如一片火烧云一样在一片黑色的钢铁海洋中飞扬,他那身绽放着金光的龙吟甲像一轮太阳一样,照耀着一片黑暗的大地。
金甲所过之处,黑色如潮水般溃散。
从天空中向下俯瞰,黑色的海洋之中,出现了一条笔直的通道。那身着金甲,披着血红披风的英雄就像一把铁犁,在黑色的土地上犁出血红的通道。
鲜血激射,残肢横飞,天神留下的天兵在人间的土地上耀武扬威。
五个千人队,破!
最后的两千骑兵又迎了上来,三少第五次掷出了圆刀。
定州城中的木台上,宋清和铁轩轩目睹了这一切。
看着那在千军万马之中纵横驰骋的三少,宋清恍惚间又想起了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