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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别人能通过他的眼睛,就会看到,在这深渊之上,似乎有某种力量,阻隔着深渊下万物的气机与那高高在上的天道相连。

就连李淑身上也一样!

一丝异色,从赵玄眼中闪过,他低下头,再次看向李淑。

良久,李淑抬起头来道:“如果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道’是什么?不知道‘道’是什么,我又怎么知道去不去修‘道’?”面容平静,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赵玄轻轻一笑道:“也罢,就让贫道麻烦一下,先赠你道德五千言,共九九八十一章,上篇言道,下篇言德。若你能悟,自然会与贫道修道;若不能悟,即便你答应,怕贫道也不会答应。”

这一番话说的极为不客气,但李淑只是皱了皱眉头,就将心中的邪火压下了。

她倒要看看,赵玄说的“道”到底是什么!

就见赵玄大袖一摆,一张长桌凭空出现,上面正好摆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

赵玄极为熟练的把纸摊开,压上镇纸,轻轻研磨,不一会儿时间,手持毛笔,挥毫泼墨,一个个字迹跃然纸上。

李淑皱着眉头,轻轻上前一步,只见其上写道:“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李淑看着看着不禁呆了。

不知道为何,她只感觉赵玄笔下文字一段段都在阐述世间至理,甚至比她自幼所学的圣人言论还要高深莫测。尤其是第一段,她根本无法理解其中之意,却也觉得其中之意广大无边、浩瀚无穷。到了第二段她才略有领悟,似乎在说:“天下人都知道美之所以为美,那是由于有丑陋的存在。都知道善之所以为善,那是因为有恶的存在。所以有和无互相转化,难和易互相形成,长和短互相显现,高和下互相充实,音与声互相谐和,前和后互相接随——这是永恒的。因此圣人用无为的观点对待世事,用不言的方式施行教化:听任万物自然兴起而不为其创始,有所施为,但不加自己的倾向,功成业就而不自居。正由于不居功,就无所谓失去……”一瞬间,“无为”两个字涌上心头,再也挥之不去。

赵玄笔墨不停,《道德经》一章一章写出,一直到了第三十七章,“道经”的最后一章,才略作停顿。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夫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