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周雪晴仍在微笑:“你舍得杀我吗?你已爱了我五年,又有过两夜的缠绵恩爱。”
白鹏不为所动,解下外衣,撕了布条狠狠缠住腹部伤口,然后蹲下身子捡起玄帝手中的断水剑,来到周雪晴身旁,剑尖抵住她的胸口。
周雪晴眼中忽然充满情意:“其实,我对你也并非全是做戏,你是好人,你对我的爱护,胜过沈冰十倍,跟你做了那两天的夫妻,一起逛街,我也很幸福。我甚至偷偷想过,索性假戏真做,做你的妻子,给你生儿育女。可惜,你老婆太多,沈冰只有我一个。”
白鹏咬牙,压住剑柄,剑尖刺破周雪晴胸口肌肤,缓缓渗出一丝鲜血。
周雪晴的表情惊慌起来:“你真要杀我?我这么年轻美丽,你也曾整夜抱着我,在我身子里进进出出,我说不定已经怀了你的孩儿,你舍得让我变成死尸,发臭,爬满蛆虫?”
“恶心!”白鹏闭上眼睛,身体颤抖,咳了几口血,长出一口气,但还是收回了手中的剑,还入剑鞘。“是我该死,好几个人说过,我早晚死在女人手上,我却执迷不悟。”
白鹏苦笑着,从怀中摸出一块手帕,扔到周雪晴身上,“你的手帕,我本想,如果死在玄帝手上,这个就给我随葬作伴了。现在,我觉得恶心,你收回去吧。”
最后,白鹏长叹一声,仰天看着圆月,脚步踉跄着离去。
周雪晴瞥了一眼胸前那块手帕,但视线迅速被白鹏掏手帕时带出落地的布老虎吸引过去。
“这是什么?”周雪晴脸色剧变,“这是什么!”白鹏却没有丝毫回应。
这东西好像非常熟悉,却不知由来,但又刺激着周雪晴若有若无的记忆。老圣尊“抹去”圣女的童年记忆,并非真正消除,只是设置屏障隔绝而已。任何与之有关的熟悉事物都可能打破屏障,令记忆重回心中。
只短短片刻工夫,周雪晴就哭喊起来:“这布老虎,是你的吗?白鹏!你七岁前是不是叫张小鹏?”
白鹏已经走到崖边,听了这话,脚步一顿:“是,你怎么知道?”
“我是花花!我想起来了,我是花花!小盆哥哥,是你吗?”周雪晴凄厉哭喊。
白鹏眼中流泪,微笑道:“你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
说完这句话,白鹏向前一倒,从高崖上坠落,“扑通”一声落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