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站了起来:“各位叔叔,我做了董事长,实际上不懂事,还要请你们教教我,这一惊一乍忽高忽低的营业外收入是怎么回事?还有季末都有的营业外收入,本季度为什么是零?”
会议室暂时陷入沉默。
看他们都不说话,白鹏忍不住笑了笑:“汪总,显然有人该拿的钱没有拿出来,欺负你不明状况。”
下边的朱远怒吼一声:“集团高层会议,一个臭保镖的也能插嘴?”
这回连他的死对头吕茂才也忍不住附和呵斥白鹏,在应对小汪总的攻势方面,他俩倒是拥有相同立场。
汪盼盼被“心中的声音”鼓起了勇气,再加上一贯的娇蛮脾气发作,小嫩手往桌上狠狠一拍:
“你们闭嘴!董事长是我,谁有资格发言,轮不到你们判断!”
朱远顿时脸色涨得如同紫茄子,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却不好发作。
然后盼盼转向白鹏:“小按摩师,你继续说。”
白鹏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袋,抛到盼盼面前:
“汪总亲自来邀请我帮沧源做事的时候,在我住的小地下室里给了我这样一个袋子,具体什么意思,在下才疏学浅,难以领会,还请小汪总过目。”
盼盼望着袋中白色晶体,神色惊愕。她的脾气不好,脑子却很聪明,见白鹏话里有话,立刻明白了几分,又用手指隔塑料袋捏了捏,轻声骂了一句:
“shit!”
“汪总是掌舵人,这种事本来就不该瞒她。”在会议桌远端沉默已久的吴彪适时接口,“汪总,咱们公司真正的收入来自这玩意,明面生意只是掩护,所谓营业外收入,也是拿那种钱来贴补家用弥补亏损,大海里舀了一碗水而已。巨额的现金藏在哪里,账目是谁管,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盼盼冷笑着,用两根手指捏着袋子举到空中:“各位叔叔,请给我个解释。”
吕茂才挥动手掌往桌上一拍:“江山是老子跟老汪一起打的!脑袋掖在裤腰带挣了这些钱,你个小孩想接手,可以,恭恭敬敬来跟老子谈!今天这样,没法谈下去,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