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属下抓了任盈盈送至少林之事,实属先斩后奏,其间颇有蹊跷,解风本就极为被动,怕任我行去寻他麻烦,自然巴不得任我行永生离不得此地,以绝后患。
左冷禅嘿然道:“在下倒觉得解帮主此意甚佳,任兄受困多年,年老体衰,何必再去江湖上兴风作浪?在少林清静之地,岂非绝好的养老之所?”
任我行冷冷道:“左掌门这么说,莫不是近年来你的‘大嵩阳神掌’又精进不少了罢?改天有空,任某倒要领教领教,也好让你知晓,任某是否年老体衰?”
左冷禅道:“自当奉陪!”
任我行转向方正道:“大和尚,今天任某与小婿令狐冲,誓要带走盈盈……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任某接着就是!”
方正看了看岳不群问道:“岳教主,令狐贤侄竟已成了任先生的女婿?”
岳不群道:“绝无此事!哎,此间冤孽一言难尽……说出来怕是有辱诸位尊听!不过,我家冲儿欠了任小姐的情分确无虚假,之所以襄助任先生来寻任小姐,为的就是还上人情,之后便两不相欠……至于冲儿的婚事……岳某已向恒山定闲师姐提亲,议定将仪琳侄女许配给冲儿为妻……此事左兄也是知情人……”
众人闻言纷纷望向定闲和左冷禅,却见定闲合十点头,左冷禅轻嗯一声。
当即不仅任我行脸色难看,就算当事人令狐冲也摸不着头脑,任盈盈之前对岳不群的些微好感更立时不翼而飞,看着令狐冲的目光也冷了下来。
心念一闪,任我行立知,岳不群早就算准自己既然来了少林,为了女儿的性命,不得不跟方正杠上,他便抢先一步过河拆桥,跟自己撸清关系。
岳不群又道:“此事冲儿深陷其中,合该由他自行解决……岳某身为师长,理当避嫌,不宜出手,请恕岳某作壁上观了!”
任我行道:“慢来……若是令狐冲不幸丧命或失手被擒,岳兄也不干涉么?”
岳不群叹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冲儿既惹下孽缘,就该自行斩断因果,此次他会为任小姐全力出手一次,若是剑法不精,失手被擒,自该同任小姐一齐在少林隐居,以赎罪孽!”
任我行冷笑道:“什么叫做全力出手一次?你方十大掌门,去了岳兄,尚有九人,而我方只有任某、向兄弟、令狐冲三人,若是平分下来,我方每人要打三个!却不知,岳兄准备让令狐冲接下哪三位?可别专挑软柿子,平白让人笑话你全真教的气度!”
岳不群沉吟道:“任兄,此处乃是少林寺,如何打该由方正大师决定,岳某怎敢越俎代庖?”
任我行转向方正道:“大和尚,你怎么说,莫不是真想倚多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