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传海停住脚步,转身故意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嗯,这件事嘛,你也不要心急,你还写什么奏章呢?圣上每天日理万机,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不用把这些小事也上奏了,承齐侯那里,我去帮你说个情,你先回去等消息。”总督笑着说道。
“这……这不太合适吧,下官惹得麻烦,怎么好让大人替我担着,再说了,您刚才说得也对啊,这事不全怪我。”胡传海摇头晃脑,一副傻乎乎地表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听我的,先回去等消息,我一会儿就去侯府。”总督说道。
“那就多谢大人了,下官告退!”胡传海听到总督说自己远去侯府,便赶紧走了出来。
离开馆驿没多久,胡传海就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这总督真是个老狐狸。
总督还是很守信用的,酉时还没到,便带着几个随从来到了侯府之中。
承齐侯府已经打扫的很干净了,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承齐侯听说总督来了,便在会客厅接待了他。
“侯爷,您受惊了。”总督客气地说道。
承齐侯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总督大人不必为此事挂怀。”
“是这样的,侯爷,我听说,您要上奏,要辞去爵位?”总督一边喝茶,一边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嗯?这件事,总督大人怎么知道的?哼!一定是这个胡传海!”侯爷仿佛很生气似地,一边拍了下桌子一边说道。
“哎,侯爷也别怪他,他也是害怕,您想想,您这一个奏章呈上去,圣上知道了以后,肯定会办他个治境不力之罪,恐怕别说他的乌纱帽了,就连他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啊。”总督说道。
“哼,我不管这些,他胡传海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些个惹是生非的人,把歙州弄得鸡飞狗跳,险些把我也牵连进去,我早就说了,侯府的护卫不够,让他胡传海给我调派一些人手,他说朝廷有律法,护卫不能超过多少多少人,我说就算我自己花钱雇人行不?那他也没回话啊,你看看刚才吧,那么凶的人,我死了多少个护卫啊,他们都是些孩子啊,有一个才刚刚娶妻生子,都是为了保护我,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侯爷一边说,一边声泪俱下,好像十分伤心似地。
看着承齐侯在这里绘声绘色地比划着,总督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劝道:“这事不算事,我做主了,从巡防营调派五十人给侯府当护卫,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