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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天也曾经说过,找几个仆人每天贴身伺候着秋蝉,哪怕留一个帮着秋蝉推轮椅也好,可是秋蝉都拒绝了,她说她不习惯让人伺候,即便腿脚不便,有些事她还是愿意自力更生吧。

池中天对这事非常上心,未时刚到,他就准时带着邵津动身了,秋蝉因为腿脚不利索,就没有跟着去。

以往,邵津是很少会离开秋蝉的,每天除了写字读书,就是缠着秋蝉一起玩,而现在池中天将他抱上马车的时候,邵津连看都不看秋蝉一眼。

虽然心知肚明,虽然可以理解,可是秋蝉还是受不了这种差异,因为亲情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难的了,尤其是这种空白的亲情,更是弥足珍贵,秋蝉现在都有些犹豫了,如果这位空白的亲情不在了,那么她能不能挺过这个打击。

当初,替扶羽圣教走南闯北,打打杀杀的时候,她没有害怕过。

当初西索阿瑞让人严刑拷打她的时候,她没害怕过。

当初孤傲云来关家,她和冯破山抱着必死之心拦住孤傲云的时候,也没有害怕过。

可是现在,她害怕了,怕得很厉害。

池中天带着邵津去找那个姓罗的老者了,马车车轮发出的响动,让秋蝉觉得很刺耳,她不想听,却又怕听不到,坐在轮椅车上,眼神同样呆滞,和邵津似乎很像,只不过,邵津现在是身中蛊毒,快要无心了,而她,虽然有心,但却面临着即将崩溃的危险。

“秋蝉,回去吧,外面风大。”

不知道什么时候,武阳忽然出现在了后面。

邵津中了蛊毒的事,秋蝉除了池中天之外,谁都没有告诉,所以其余的人也都不知道。

不过,即便不知道,猜也能猜个大概了。

大家都住在一起,平时天天见面,要说谁有个小变化看不出来,但像邵津这样明显的变化,大家还是能看出来的。

只不过,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去询问,因为所有人都发现了,池中天似乎也知道,可是他也没问,既然池中天都没问,没打听,那他们自然也就更没有必要去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