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燕紫瑶,以后你叫我紫瑶师父。”那个白衣女子并没有拒绝,反而非常开心地接纳了他。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这只是他三年苦役的开始。
“徒弟,酒打来了吗?”今日的燕紫瑶仍然是那副披头散发的模样,身上的衣服仍然是上个月黄金龙为她洗出来的那一件,现在已经成了灰色。她所住的平房之内,蛛网密布,蟑螂乱行,鼠鸣啾啾,脏乱不堪。整个屋子里唯一干净的,大概就是燕紫瑶本人的皮肤。这一点黄金龙仍然感到奇怪,无论环境如何的脏乱差,燕紫瑶身上的肌肤总是璀璨如新,也许这就是她对于周围环境不在意的原因。
“紫瑶师父,您的酒……”黄金龙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将酒捧到燕紫瑶的面前。
燕紫瑶一把拿过酒瓶,撕开酒封,咕咚咕咚地痛饮了起来。
片刻之间,一斤醉仙碧就被燕紫瑶喝了个精光,她一甩手将酒瓶摔在地上,舒服地长长吐了口气。
“徒弟,咱们师徒多久了?十年有没有?”燕紫瑶打着酒嗝问。
“呃,紫瑶师父,我们师徒三年了,不是十年。”黄金龙说。
“噢,才三年……”燕紫瑶用力摆了摆手。
“紫瑶师父,别用‘才’啊。我可按照您订下的门规,三年洗衣,三年打柴,三年扫地,一年跑腿打杂,该做的都做到了最好。”黄金龙吓得连忙说。
“嗯?三……三……”燕紫瑶笨拙地伸出手指算了算,“这不是十年吗?”
“紫瑶师父,我是几样一起干的。”黄金龙低头道。
“哦……”燕紫瑶从地上抓起一只路过的老鼠,放到手心上把玩着,“来,跟师父说说,相忘师分几种啊。”
“呃,相忘师分为炼师和兵师。炼师分为外炼师和内炼师。兵师分为远兵师和近兵师。外炼师有拳师,内炼师分为五行师,阴阳师和御剑师。远兵师分为控师和飞器师,近兵师分为刀剑棍枪鞭五形。五行师分为……”黄金龙还要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却被燕紫瑶抬手拦住。
“好,我再问你,炼师是否专练气,兵师是否专练兵?”燕紫瑶问。
“师父说过,专练气者,成不了好炼师,专练兵者,成不了好兵师,学习相忘之技,必须触类旁通,以多家之长补自家之短。”黄金龙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