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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秋彤虽然出身于江湖上出名的江南仁义堂洛家,但是因为父母对她过于疼爱,为了让她免于江湖风险,竟然一分武功都没有传授予她。

祖悲秋和洛秋彤成婚之后,祖悲秋对这个新婚妻子百般疼爱。洛秋彤酷爱清洁,祖悲秋也变本加厉,严令家人要将一切都弄得一尘不染,哪怕饮食都要保证新鲜干净,并且亲自到厨房监督打扫。洛秋彤喜爱绘画,祖悲秋立刻遍访名家,苦练画艺。因为他天资聪慧,观察敏锐,师从益州龟鹤延年画师李友道之后,不出一年便青出于蓝,成为了名动书画界的著名画师。他的龟鹤延年图曾经与画坛名宿曹霸,韩干的骏马图齐名。世人称南龟北马。

但是自从牧天侯来到祖府以来,他一眼就看中了祖悲秋的天赋,执意要收他为徒,传授他自己新创的一种奇特武功。祖悲秋心算了得,一眼就看出这种武功即使以他的天分也要十年八载才能练成。他新婚燕尔,正和妻子如胶似漆,哪里有闲心去学这些江湖上的把戏,于是当面回绝了牧天侯的恳求。牧天侯见此路不通,知道阻止祖悲秋学习武功的最大障碍,就是祖悲秋的妻子洛秋彤。他明察暗访,终于发现洛秋彤本出身于武林世家,对于光怪陆离的江湖事物本来就充满了幻想,一直梦想着过江湖漂泊的生活。但是却因为不是家中长男,因而不得传授家传武功。

明白了其中关键,牧天侯便主动接触洛秋彤,在不经意间将自己最得意的轻身功夫——燕子飞云纵教给了洛秋彤。学会了轻功的洛秋彤在第二天就失去了踪影,只给祖悲秋留下一张纸条,说是心系江湖,非凡尘俗子可以勒绊,希望祖悲秋将其忘却,另娶他人,十年后有缘再见。

祖悲秋知道一切都是牧天侯作祟,于是找他理论。牧天侯以学武功为条件,保证在他学会这门奇特武功之后,他立刻传授给他燕子飞云纵,让他可以到江湖中找到自己不知所踪的妻子。

“还有几个月我就学成了,但是他就在这个时候被人刺杀了,你叫我如何能够不恨?”祖悲秋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重新冲到牧天侯的遗体前,狠狠在他的檀中穴,周天穴,百汇穴戳了几下。

“确实可恨,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段婚。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还算是人吗?”郑东霆以拳击掌,忿忿然道。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搓了搓手,凑到祖悲秋的身边:“师父教给你的武功有什么特别?”

“他说学会了这种功夫只要点中方位,可以将人体的血脉冻结,让人身化木石,虽雷打电击,皆屹然不动。”祖悲秋从怀中掏出一本点穴定身术秘籍,递到郑东霆手中,“就是这本书。”

“点穴定身术!?”郑东霆瞪大眼睛惊叹一声,“好古怪的名字。”他迫不及待地翻着秘籍的书页,如饥似渴地阅读着。

“在这里写道,只要依照人体血脉运行的路线,凭借精准无差的穴位击打,可以将人体全身经络阻断,令人体血肉化为土石,虽雷打电击,均屹然不动。这里列出的人体奇经八脉,七十二大穴,一百八十小穴江湖中人尽皆知,难道靠击打这些众人皆知的穴位就可以造成以上所说的效果吗?”郑东霆看了几页不由得问道。

“当然不行,人体血脉无时不在变化,一天中有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的血脉都有自己的特定行进路线。在人们行走,搏击,跳跃,奔跑,躲闪的时候,血脉的动向又各自不同,那么想要点穴,就需要精确寻找出人体穴位在这些特殊时刻的移动轨迹,将其击中,以瘫痪人身血脉的运行,实现定身的效果。”祖悲秋说到这里脸上露出筋疲力尽的表情。

“喔,人体大小穴位两百五十二,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变化是……”

“三千零二十四。”

“对,对,我刚要说出口,加上行走,搏击,跳跃,奔跑,躲闪的各自不同,其中的变化足有……”

“一万五千一百二十?”

“呃,大概吧,这也实在太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