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郎迟疑了一下,左思右想自问无法在一招半式之间打败郑东霆,只能无奈地垂首退回。
“督红花,枉你和师父有过交往,他的本事你没学会半成。师父的武功博大精深,他最高强一种功夫使将出来,别说对抗十位魔使,数千魔教教众,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不会有半分逊色。”郑东霆此刻突然朗声道。
“住嘴!我十大圣使乃是以醍醐灌顶之功培育出来的一代英杰,单打独斗都不惧任何人,两人联手天下无敌。牧天侯有何神功能够让你以一对十?”督红花厉声道。
“不若我们来打个赌,若我一个人打败了这十个家伙的联手合击,你们魔教就此认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郑东霆一振左臂,做了一个豪迈无双的手势。
“你想激我?”督红花的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嘲笑,“现在你身上还有任何筹码和我对赌吗?”
“如果我输了……”郑东霆昂首大声道,“我保证劝服师弟双双加入圣教,圣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怎么样,这两句话你很想听我们每天说给你听吧?”
“咯咯,嘿嘿,哈哈哈哈!”督红花忍不住仰天大笑,“好,好,想不到天侯传下的徒弟如此会说笑话。你们一起上,若是让他撑过十招,就不要再回来见我!解决了他,再把其他人统统处决!”
“是!”那残剩的十位魔使同声大喝,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熊熊的怒火。这些天之骄子乃是魔教从成千上万天赋异秉的少年之中选出来的精英,从小就在上万教众的敬仰和崇拜中长大,每天学的是常人几辈子都无法企及的神功密技,一出手就是光华耀眼,万夫莫当的雷霆手段,别说是魔教教众,就算是那些横行江湖的魔头强者,看到他们都不得不低头。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说这种不着边际的大话,更没有人敢像这样藐视他们。
即使有这样的人,他们也是不屑一顾的。谁也不想理会疯子。但是郑东霆不是!一出手就以一招令人目眩神迷的阴阳幻离破阵式,送十郎去了地狱;接着以枪法破枪法,惊艳天地的九天雷落鄱阳湖尽破灭世洪炉,枪挑七郎。一日之间连杀两位魔使,数十年间无论任何高手都未曾做过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如果说世间还有一个人配说这样的大话,那就是郑东霆。正因为这样,这句大话出自他的口中,就格外的伤人,令魔教尊使们二十年来培养起来的自尊和自信,一时之间千疮百孔。他们怎么能够不愤怒,怎么能够不出手?这个时候,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够洗去他们身上的屈辱。
“杀!”八条身影宛若八只振翅的雄鹰,以郑东霆的中心,四面八方一齐扑来。仍然在看台上的一个是魔使中弓箭第一的魔使六郎,只见他手中扣紧一根黑羽箭,静静等待郑东霆身形变化,随时准备计算他动作的死角,一箭将他贯死在地。另一个是魔使中武功第一的二郎,他自重身份,决不肯以众凌寡,无论他心里有多么不忿郑东霆对他的轻蔑。
看着八位魔使一起出手,满场盘膝运功的魔头们无不为郑东霆捏上一把冷汗。这八使出手,威震天地,便是大罗金仙,也要被他们打成了一团烂泥,何况是血肉之躯。
面对这势如破竹的八使合击,郑东霆做出了一件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事情。他一把将手中屡立奇功的八尺红枪仿佛丢破烂一样远远丢掉。
“三师弟,召鹰!”郑东霆转头对身边的牧忘川大吼一声,身子化为一缕轻烟,朝着远处高高屹立的升魔台石宫逸去。
“鹰!?”牧忘川一时之间搞不明白师兄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但是此时此刻,对于这位大师兄,他已经崇拜得五体投地,就算是让他直接从升魔台上跳入葬神谷,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只见他从怀中掏出短笛,一口气吹出悠扬悦耳的五道长音。
鹰啼声赤剌剌地响遍了山谷,葬神谷内萦绕的山岚一阵躁动不安地翻滚,一只又一只长鸣的黄鹰从谷内的鹰巢中冲了出来,飞上升魔台,飞过高耸的竞技场石壁,飞过看台,应和着牧忘川的短笛声,在竞技场的低空倏忽来去。
“啪啪啪啪啪”一阵急促的脚踏石壁的声音传入耳际,所有人抬眼望去,只见郑东霆两只脚踏着石宫巨大的石柱,仿佛上天梯一般一路走上了石宫顶端的宫檐,接着抬脚一蹬宫檐外缘,身子以笑醉洞庭秋的姿态一个倒后空翻,轻盈如云地落到一只横空而过的黄鹰身上。这只黄鹰的身形在空中微微一滞,两只硕大无朋的翅膀轻柔地一扇,身子忽地飞入了九霄云上,在茫茫的苍穹中化为一只肉眼难见的小黑点。
“哈哈哈哈!魔教的龟儿们,可能追得上我?”云霄之上传来郑东霆肆无忌惮的嘲讽声,“现在你们总算知道师父最惊人的功夫是什么了吧?看我能在你们手里撑过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