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倍糖,简直要把他的嗓子糊住了。
泷泽和月委委屈屈可可怜怜,撅着嘴捧住了自己的纯净水。
安室透则对年轻人挥的挥手:
“不要再给和月送任何饮料,去吧。”
年轻人梦游一样的接过安室透手中的空纸杯,指尖颤抖,似乎没想到自己的顶头上司,那个严肃又认真的降谷零会抢小孩子的饮料喝。他站在原地,欲言又止数秒,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踉跄着跑出了帐篷。
原研二与白石则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盯着金发青年。
泷泽和月看着安室透下属那副样子,忍不住偷笑:
“你平时在下属眼中究竟是什么罗刹,居然把他们吓成这样?”
安室透重新蹲下身去,顺便帮泷泽和月把瓶盖拧开:
“我究竟什么样,他们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
泷泽和月顿时点点头:
“你最好了。”
虽然抢了自己的咖啡,但泷泽和月对安室透生不起半点气来。
安室透微微一笑,掐住少年的脸蛋向外一拽:
“乖,你也是。”
嗯,手感真好,变小了看起来萌萌哒也挺好玩的,反正随时能变回来。
还以为泷泽和月会顺便耍耍别扭什么的,没想到轻而易举就原谅了胆敢抢夺自己咖啡的家伙,原研二跟白石对视一眼,觉得自己此刻实在是闪亮又多余,于是灰溜溜的离开了这座帐篷。
伴随着乌丸莲耶的话语,泷泽和月脑海中越发清晰的浮现出方才与那杯咖啡有关的所有信息。
他的眼底泛起红血丝,三年不见的疼痛伴随着神经一跳一跳跃动的涌入他的脑海。
然而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这如同尖锥刺入般的痛苦,冷静到近乎冷漠的飞快检查着安室透的生命体征。
灰原哀拿着之前从那伽那取来的医药箱冲过来,白石则夺路而出,冲向了那伽财团的医疗部驻地,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站起来的金发青年艰难的喘息着,喉咙里涌出的空气几乎被撕裂,那剧烈的呼吸声充斥着整个帐篷,压抑着死一样寂静的空气。
耳边涌起纷杂又隐约的嘈杂,少年深吸了口气,命令自己倾听音响设备传来的话。
“算算时间,你应该已经发作了吧?不用担心,对于接受过基因进化实验的人来说,这样程度的药物还不会立刻要你的命,我给你留下了能够命令诺亚的力气。”
“你会在一周内逐渐衰竭,最后内脏枯萎,从喉咙里喷出内脏的碎片,以无比惨烈的姿势死在你亲友的身边……你真的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吗,我亲爱的阿斯蒂?”
少年徒劳的急救措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金发青年的体征飞快的衰落,内脏烧灼的痛苦使得他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抽搐。
不……不行……你不能死……安室透……降谷零!
如同一团棉花被粗暴的塞进大脑,绵密的刺痛与尖锐的剧痛交织,却又仿佛逐渐隔绝了所有感官,泷泽和月眼底泛起危险的红光,让带着医疗部成员和医疗器械回来的白石与原研二、以及赤井秀一都不安的蹙起眉。
他们很熟悉这样的泷泽和月,这是他发病的征兆。无需任何药物刺激,他血液里流淌的恶魔瞬间挣脱了桎梏,肆无忌惮的淹没了神经丛。
“但是我手里有解药……我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你是了解我的,阿斯蒂。”
撒旦在身后窃窃私语,循循善诱,
“想活下去,不想死在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面前,那就让诺亚去做我方才提的要求……我可以允诺不会对付那伽。”
泷泽和月骤然站起身来。
就在少年转过身的一瞬间,不远处的几个人毫不犹豫的举起手/枪对准了泷泽和月:“你不能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