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芸稍稍瞪了一下那对大眼睛,低声说:“我父亲凶起来可是很可怕的,要是给他知道你对我这样,哼哼……”

阿伦失笑道:“好像是你想色诱我,我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啊……”

唐芸怒道:“你这人真不知好歹……”

她侧耳去聆听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呵呵,原来根本没有人来,是你吓唬我的,你真坏……”

但话未说完,她的脸色又变了,因为她终于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了,她看到阿伦休闲的喝着茶,再一次恍然大悟,笑道:“哈,来人肯定不是我父亲,他要招待公主殿下,哪有空管你这个小修士,刚才还真被你吓到了!喂,你干嘛这么吓唬人家啊,是不是觉得气氛不够,我们可以改天啊……”

阿伦为之气结,听她的口吻,还以为是约吃饭呢。

这时,脚步声已经门外停下,三下不轻不重的叩门声后,是一把沉稳有力的男声:“约翰修士,如果有空的话,可否与在下一谈!”

唐芸张大了嘴巴,也来不及分析为何阿伦能提前这么多时间知道唐磺的到来,立即坐回原位,回复一脸乖乖女孩的模样。

阿伦淡淡一笑,说:“唐家主请进。”

唐磺推门而入,先是看到自己的女儿唐芸,立即吃了一惊,马上又想起了什么,狠狠的瞪了唐芸一眼。

阿伦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有了判断,唐芸应该不是其父派来试探自己,况且,以唐氏家族的作风,也不屑如此。

他见唐磺看向自己,眼神中暗含惭愧,阿伦暗想,唐芸的某些大胆作风,唐磺这个做父亲的,大概也风闻一二吧。

唐磺先是对阿伦行了一礼,才对唐芸说:“芸儿,你下去吧,还有,把你挥退的下人叫回来!”

唐芸听出父亲语气中暗含怒气,缩了缩脖子,又偷偷瞥了阿伦一眼,发觉这位约翰修士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中一阵气恼,但还是乖乖的走了出去。

等到唐芸关门离去后,唐磺才深深的对阿伦作了一揖,抱歉道:“约翰修士,小女唐芸历来荒唐,如果有什么得罪的方法,还请修士先生宽容一二。”

阿伦见唐磺行这么大的礼,只有站了起来,以标准的东方礼节回礼,道:“唐芸小姐只是前来与我探讨当代文学罢了,先生为何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