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长重重的哼了一声,走到餐桌边,装模作样的拿起茶壶闻了闻,脸色一变,低声对唐芸说:“四小姐,好像分量不够啊……”

唐芸怒道:“我没倒正啊,有大半落到了外面……喂,你少废话了,继续说下去!”

那队长只得又指着阿伦痛斥道:“好大胆的狂徒啊,竟然下了大量的春药来毒害四小姐,幸好我等来得及啊。”

接着他看到唐芸也是得意洋洋的看着阿伦,便低声说:“四小姐,你的样子实在不太像刚被侮辱啊,家主他老人家就快来了……”

唐芸心想也是,才坐到了椅子上,双手抱脸,呜呜的大哭了起来,不过脸上连一滴眼泪也没有。

阿伦打了呵欠,捏着眉心,说:“我说各位,闹完了就快回去睡吧,我好困啊……”

阿伦说这话的时候,唐磺和唐顺终于也领着一队人过来了。

唐磺先是环视了一圈全场,目光滑过阿伦脸上时,阿伦的目光十分坦然,还很无奈的耸了耸肩。

唐磺最后将目光落到哇哇大哭的唐芸身上,口中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唐芸没答,反倒哭得更大声了。

唐磺加重了语气,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唐芸才停下哭声,然后绘声绘色的将整个过程说了出来,禽兽修士约翰怎么诱惑她进房间说探讨当代骑士精神,又怎么早早在茶里下了迷药,然后在自己头脑发涨的时候,他又如何恢复禽兽般的笑容,接着就妄图将自己奸污……

唐磺面无表情,拿过那壶茶,闻了一闻,盯了唐芸一眼,问:“你的药没放多久吧?”

唐芸眨动眼睛时,唐磺又抓起了她的手,探了探脉搏,摇头道:“芸儿,你想陷害他人的时候,自己怎么也要喝上一两杯茶啊,你的脉象平稳得很啊……”

唐芸张大了嘴巴,还想再辩驳,唐磺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沉声说:“你给我好好回房间自我检讨,这次护送一事完毕,爹再和你好好谈谈!”

这样严厉的语气,尤其听到那句“和你好好谈谈”,唐芸终于缩了缩脖子,她悻悻的站了起来,瞥了阿伦一眼,发觉对方神色平静无比,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与他无关,唐芸眼中怨毒的神色更甚了,如果阿伦气急败坏的面对一切,她的气可能还会消点,但这副无所谓的模样……无视就是最大的蔑视。

等唐芸退下后,唐磺又沉声说:“此次事情,最先到场的是那些人,自动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