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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浪的字体不敢恭维,而且译文内容也根本没有什么逻辑可言,但阿伦相信怒浪一定是把元气锁上的精灵文字准确地翻译了出来。

希拉在一旁解释着:“这一句是脖子上的扣环,而这一句是脚镣上的链子,后面那句是左手和左脚间的……”

末了,她点评道:“它表面看似咒语,其实应该是一篇古老的精灵散文,并非诅咒,我们这个时代很难将早期精灵文化还原了,只能从文字的大意中揣摩出这篇散文的用意,它表达了一种对艺术的高度赞美,表达了对生命的向往,对人世间虚伪的厌恶,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音乐符号……”希拉一边陈述着自己的见解,一边用手指点出译文中的关键地方。

“一般抓拿犯人,整套枷锁应该先锁住犯人的双手,提防对方反抗,接着是双脚,最后才是脖子上的镣环……所以,根据这个顺序来推敲,这些译文的顺序就变成了这样,我已尽量编写出原文,然后按照那些音乐符号,组合出前面我敲打的曲子……”

希拉翻到了译文的第二页,一篇相对而言顺畅了不少的诗篇出现在了阿伦面前:

阴雨绵绵时,想一想雨过总会出太阳。悲观只会令我们迷失阳光的方向。悲观只会令我们丢失音乐的灵感。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去创作,用灵魂的曲调演绎出某个平常的道理。这是高尚艺术所应该干的事情吗?如同用一个华贵的盒子去包装一颗普通石头一样。实在无意义至极点。简简单单、开开心心是最好?或是迷迷惘惘、忧忧戚戚是最真?忽然间,我只想找回最初的方向和灵感。漫长的思考过后,渐渐明白,最原始的方才是最真实的,牢记我们第一次聆听音乐的感动,牢记我们第一次感受阳光的快乐。音乐,好比阳光,是一种语言,一种无分种族的语言。我努力还原童年时最美妙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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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篇看完,阿伦的眼睛亮了,不无敬意和感激地看向希拉,这个神经兮兮的女巫竟然能将这么多杂乱无章的文字重新拼成文章,这份耐心和智慧实在令人赞赏,更何况自己只是与她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但她竟然全力以赴的帮助自己,她随随便便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炽热、的心灵……

面对阿伦深深的注视,眼眶也微微湿润了,希拉顿时笑了,说:“无论克洛诺斯,还是爱莉娅,来信中都指出元气锁的惊人价值,哦呵呵,其实不用他们说,我也知道啦,心想这回发了,于是我就天天等着你这傻小子上门,要是以我手段都破解不了,哼哼,我就采用暴力破解法,把你手手脚脚都砍下来,哦呵呵,这宝贝还不是同样到手……咦,年轻人,你竟然笑了,还笑得这么难看?别害怕,事情大有转机,没到必要时,像我这么美丽的小姐,也不会干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

希拉的喋喋不休中,阿伦脑海却忽然闪过一道灵光,突然想起当日押送往涅之地途中,侍卫长曾经说过的话:

“大人的动作太快了,一气呵成就将你套上,不过顺序嘛,应该是从你脖子上的镣环开始的……”

但现在希拉的组合顺序,是按正常的手镣开始的。

他深吸一口气,打断了希拉的话语,沉声说:“希拉小姐,我明白为什么用你的音符无法连续下去了,因为你的顺序是错误的。”

“哦?!”

阿伦翻回第一页,细心对照枷锁每个部位的文字,再经过良久的推敲,用符棒在链子的各个部位敲打了无数次后,终于抬起头,用不无激动的语调说:“希拉小姐,我想……我已经找出正确顺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