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们人数太少,在兽人眼中只是微不足道的力量,兽人大军的战略按计划照常进行,只留下部分兵力来扫荡他们眼中的这些小爬虫,将整个星云学院扫荡一遍,再慢慢缩小包围圈,现在,包围圈已经越来越小,将他们压缩在西区范围内了,兽人以二十人一组作为巡逻队,进入这个相对危险区域来消灭这些人类余孽。
阿伦高速插入西区,路过绿水晶湖时,恰恰看见了这样一支巡逻队,他们装备精良,趾高气昂,在战争初期他们气势如虹地占领了第一个要点,打击人类叛军没遭遇过什么挫折,思乡之情又尚未开始发作,正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每个兽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轻松,过去几天的战斗告诉他们,人类的小爬虫们根本微不足道。
阿伦定楮观察着每一个兽人,暗想,这种得意心态假如能代表大多数兽人士兵,人类的第一次反击战很快就可以到来了。
令他感到讶异的是,跟兽人同行的竟然还有一个人类,他身上尚穿着星云校服,却卑躬屈膝,左指右点,似乎正向兽人解说着什么。
他是兽人早就埋伏在人类里面的棋子?
但阿伦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们的沟通还是很有问题,兽人头目不时会低一下头去细听他说什么,偶尔会给他两巴掌,其他兽人士兵也会嘻嘻哈哈踢两脚他的屁股,以此为乐,但那人类却丝毫不以为意,始终脸上保持着媚笑。
阿伦不禁牵了牵嘴角,原来他是人类的叛徒,听他们的声音,那个人类已经可以说出十分蹩脚的兽人语了,应该还是刚学不久。
世界上总有这么一些特殊的天才,他们在其它领域碌碌无为,但一旦能接触到属于他们领域的东西,就能表现出惊人的天分,譬如说面前这个人类,肯定是个语言方面的天才,兽人入侵才几天,竟然就能摸懂一些兽人语的皮毛了,只可惜本性有卑劣的奴性,要不然将来说不定会成为人类情报组的重要一员。
当阿伦看清那人胸前还有蓝荆花时,更是苦笑,这蓝荆花是一个激进协会的标志,说明此人平时是个激进份子,看兽人战争歌剧时会吼得最厉害,会大声叫嚷嚷地日后一定要铲平兽人的国土,以雪人类前耻,结果真的一打仗,却首先成为了人类的叛徒,兽人的奴才。
这样的人,在历史上不是第一个,也永远不会是最后一个。
一阵燥热的风拂过,那兽人头目低头打了个喷嚏,发现自己的鞋带刚好松了,就停下了脚步,那人类叛徒立时会意,赶紧蹲下身,要帮他把鞋带系好。
可兽人头目可不领这个情,脚微微一抬,脚跟就磕在那人类的脑后门上,在人类的惨呼声中,他的脚重重地踩着他的脑后门,一边自己系着鞋带,一边用兽人语嘲笑道:“人类渣子,你可别弄脏我的鞋子!”
他的部下立即齐声哄笑,不屑之情洋溢于表,难得那人类用脑袋给人当鞋垫,嘴上还用极为蹩脚的兽人语应对:“大人说得是,小人知错了……”
“哈哈……”又是一阵出自兽人口中的愉悦笑声。
但很快,笑声已嘎然而止,一道蓝光从远而近,一闪则至,兽人头目已直直倒落在地,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从他颈上划过,鲜血正汹涌而出,可怕的是,明明应该是立即致命,但那兽人头目的双目仍瞪得大大的,四肢不断痉挛,却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无比急促的呼吸证明他此时此刻正承受着无比的痛苦。
惊变实在太过突然,兽人士兵们正想抬头看清偷袭者的模样,那道蓝光已经插进他们之中,没有人能看清对手的动作,他们已经统统倒下,没有一个的伤势相同,共同点只有一个,那就是承受着无比的痛苦,想死却断不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