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达谢统帅大人栽培!”

很快,纳达已被拖到一边,“啪,啪”的军棍声传进了马车里,不过想必他也被揍得身心愉快吧。

阿伦心中一动,亚特拉克便宜老师真是高明,狠狠的揍完别人,别人还会感激流涕,想必日后将对他忠心耿耿,同时还讨好了躲在马车里受到侮辱的光庭海。

亚特拉克驰马来到马车旁,换回了人类语,温言道:“光参将,你可受惊吓?”

怒浪和阿伦此时完全停顿了动作,尽力让自己融为马车的一部分,只剩下手指仍顶在光庭海的喉咙和心脏位置。

光庭海也深知这是生死存亡之际,祖宾大人他们假如被发现,第一个遭殃的肯定是自己,他一边咳嗽着,一边禀告道:“谢过统帅大人的关心,纳达将军是情性中人,我已习惯他的脾气了。”

亚特拉克说:“光参将可是患了伤风?鄙人曾在山野居住过一段时间,对治疗伤风颇有研究,可需鄙人上车为参将诊断?”

阿伦和怒浪的心几乎跳到嗓眼上了,让你老人家上车,那我们还有活路吗?

光庭海感觉那两跟手指已顶得他有点发疼了,慌忙道:“谢过统帅大人的关爱,但这仅仅是小问题,我自幼体弱,这类小病,往往修养两天,自然便没事了。”

亚特拉克“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望了车轮两眼,眼中的厉芒一闪而逝,淡淡的说:“既然如此,光参将不必太过操劳了,这场演习你也不必主持,回家休息便是。”

阿伦和怒浪差点要代替光庭海谢过亚特拉克的深明大义,光庭海得体的道谢后,马车立即从原路转回。

眼看连护送光庭海的兽人卫队也留在了西大营协助演习,两人不由得轻轻松了口气,怒浪恢复了威严,下令道:“告诉那两个车夫,改道富华大道,你要巡察塞木大宅。”

在两个兽人车夫面前,光庭海总算保留有这么一点点参将的威严,这辆铭有将领标记的马车,畅通无阻的往富丽大道驶去。

怒浪翘起二郎腿,透过窗缝,打量着沿途的兽人,笑道:“我们找到了一个可以沟通无碍的兽人将领,并胁持了他,谁料到差点就陪同他一同被兽人胁持了,哈哈,光庭海,你在兽人世界里的地位仅略高于菱角兽啊。”

光庭海笑笑,脸上也不见阴霾,只是说:“其实我已大概猜到两位想干什么,但我很想知道事后,我到底还有没有生存的机会?”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惹急了这只看似温文尔雅的披着羊皮的狼,他随时就鱼死网破。

所以阿伦给了他一个充满想象空间的希望式答案:“根据你的表现了,我也很希望你前面所说的一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