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童子功与易筋经、洗髓经、金钟罩相同,都是慈航静殿创派祖师所传,虽是早年作品,可是一个天才型武学宗师创出来的东西,没可能是平庸货色,很多人仍旧相信,这是因为后人练的路子不对,没能发挥出童子功的真正威力,而东方恋雪更从魔门古老典籍和天妖的叙述中,晓得童子功确有一个非常恐怖的至高境界,只是……单纯照秘笈练上去,怎么样也不可能练到那种境界,到底其中玄机何在,以天妖的无双智慧,也未能参透,东方恋雪可不指望陆云耕能从这上头找到突破口。
“对了,老胡那边怎么样了?我们都打完了,他应该打得更快,怎么不见人?该不会溜回去喝酒了?”
“你也别这么说他,胡师弟也不是只会喝酒的,至少……”陆云耕耸耸肩,道:“他也有可能直接把酒带来,打完不用回客店,直接就在现场喝了啊。”
“有道理……可是我看他那么爱喝酒,说不定脑子早就酒精中毒,啥也没法想,你确定他能想到那么多吗?”
“他酒是喝得多了,可你也别把他说成是脑残啊……”
陆云耕与东方恋雪随口说话,心里倒是轻松得很,己方三人之中,就胡虎一个是成名人物,修为最早进入高阶,手上又有一把优质战刀,相得益彰,在高阶之中实力一等一,更别说他还偷练着易筋经,这可是慈航静殿四大绝学之一,哪怕不直接使用,整体战力也能提升两成,只要运气不太坏,东方恋雪估计胡虎还能再撑三轮。
东方恋雪对这个判断颇具信心,正因为如此,当他看到擂台上胡虎的狼狈模样,心里的惊愕,实在不是一点半点。
“胡师弟,他……”
陆云耕大吃一惊,擂台上,胡虎大口喘着气,全身鲜血淋漓,从脸至脚,都是一个又一个的血点,全部都是剑伤,仅管都只是伤及皮肉,数量累积一多,看起来也相当惊人。
在胡虎的对面,他此战的对手,披着一件宽大的黑斗篷,整个人都罩在斗篷底下,头上还戴了一个黑布套,掩饰身分的意图十分明显,手上戴着一个黑金手环,似这样的装扮,全场大概还有二十多人,应是出自同一处。
陆云耕道:“东方,那天你说过,不知道这群人是哪帮哪派的,想不到今天老胡就对上他们了,可恶……如果能知道是哪边的人,我们也不至于……”
“知道了也不管用。”东方恋雪露出苦笑,之前他确实不知,但透过曲子一查,马上就清楚了,“那些人确实出自同源,但不是某帮某派,而是拿到特殊许可的特别考生。”
“特别考生?”陆云耕这才想起,大比前夕增添的规则中,确实有一条,让符合资格的特殊人士,经由秘密审核,可以不走一般的程序,临时加入比斗,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替豪族权贵大开后门,但东方恋雪却说没有那么简单。
“那个黑金手环,就是考试院颁发给那些特殊考生的凭证,说起来,只要是这种打扮、戴了黑金手环的,确实都是特殊考生没错,但你要问他们的出身背景、武学路数……鬼才知道。”
东方恋雪凝望擂台上,眉宇之间,深有忧色,“老胡是练过金钟罩的,虽然只练了首两关,但结合本身真气,拿普通兵器要砍伤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陆云耕道:“我明白,敌人要不是内力更胜一筹,就是兵器有古怪,看来该是后者,那柄剑……很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