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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约莫五十余岁的年纪,一副学者型的外貌,衣饰得体古板,瘦削的体型和细长的手脚并未有过练习过任何武技的迹象,手掌附近没有练过剑矛之类武器的固有形状,也没有用药水去掉的老茧的痕迹,这是个完完全全不通武技的人,资料上说,佐德伯爵十几年来的卧病在床,已经使他在实际上接掌了整个家族的运作。

“少爷。”图兹管家的语气很凝重,“我需要知道今天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下午?”罗澜支吾道:“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早在傍晚时,图兹的桌上就摆上了一份报告,从伦迪特什么时候带着三名剑士和罗澜外出,又什么时候回来,写得清清楚楚,然而这位大少爷是一个人回来的,并且回来时还带着惶惑不安的神情。报告上说在一间荒弃的木屋里找到了三具伦迪特随身剑士的尸体,又找到了神情呆滞,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是谁和做过什么的西奥斯。

当伦迪特惊喜地发现他那位兄弟居然失去了记忆时,他的腰杆又一下子挺直了,开始吹嘘自己在丛林里如何与魔兽搏斗,而他的兄弟则被吓傻云云。

然而图兹认为那些都不是真相,只不过是这位并不成熟的少爷玩弄的拙劣的把戏,而且看样子还没有成功。

他扶正了一下眼镜框,淡淡道:“您知道我的意思。”

“你到底在担忧什么?”罗澜的声音一下提高了不少,显得有些羞恼。

他的表现在图兹看来是被戳到了隐痛,这与他对事实的判断更接近了一步,他无奈叹了口气,抬起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罗澜,道:“我怀疑……他是伪装的。”

一阵狂风从窗外灌了进来,将几只烛火猛地吹灭了。

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

“哦?”

罗澜顿时杀机盈胸。

不错,他的确是伪装的。

阴暗的氛围里有一股森冷的寒意渐渐弥散开来。

他踏在暗弱光线边缘,在几乎无法察觉的情形下一点点靠近图兹,只要不出意外,他有好几种办法让对方不知不觉的死去。

他竖起耳朵万分仔细地辨听着周围的动静,可令他疑惑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