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有些发愣,没有动。但亚伯恩大叫一声:“快去!愣着做什么!?”他们这才匆匆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给我提了一篮子湿泥来。
我伸手在泥土里抓了抓,然后用一滩湿泥糊在了阿瑞斯的肩头。
周围的人们发出一声惊呼,医生指着我:“你、你在做什么!?会感染!”
感染……这个词儿倒是新鲜。然而我的世界与他们的世界原本就是两个概念。于是我没理会他,又用另一摊泥糊住了阿瑞斯的脸。
他发出一声呻吟,微微皱起了眉,似乎在昏迷之中也感到了痛苦。
非欧娜在我的身后发出一声嚎泣:“他是迪格斯家唯一的后代了啊……您不能……”
这些愚夫蠢妇!
我正打算呵斥他们,忽然听到背后又传来一个声音:“妈妈……这是……魔法吧?”
声音清脆动听。我用余光瞥了瞥。先前见到的那个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正扶着非欧娜的肩头,好奇地看向我与床上的阿瑞斯。
这句话令他们终于略微安静下来,于是我开始施法。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我又说了一句:“生命原本来自土地。诸神创造人类时,用的也是泥土。”
小姑娘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我在心里微微笑了笑……迪格斯家……总算那有那么一个“正常人”。
好在一百七过年前遭遇那次灾难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施法材料就在我的袖中,应有尽有。石化的状态抵御了漫长时光的侵袭,那些东西完好如初,就好像昨天才刚刚由我备下。
我捏了一些粉末,洒在那些泥土上,顿时腾起一股难闻的雾气来。随后我继续添加材料,泥土变得更加上松软、湿润,最终与伤口渗出的血液混成一团,弄的床头一片狼藉。
于是开始诵念咒文。
“石鬼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