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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恶狠狠的盯着雨果,就如同旷野中饥饿了许多天的老狼,目光残忍而嗜血,仇恨如同星辰一样明亮,“你会遭到报应的,我的家族不会放过你,今天在我身上所留下的伤痕和痛苦,总有一天会在你的身上重现,我发誓!”

雨果站了起来,面对贵族阴狠的目光,他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梢,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柄小刀,在贵族目光的注视下,在自己手臂上切开了一寸长的口子,鲜血立刻顺着被切开的皮肉涌了出来。他紧盯着贵族的双眼,抬起胳膊,一口咬在伤口上,用力的吮吸。

面对如同神经病一样的雨果,这位坚强的贵族突然间没有任何继续说话的欲望了。很明显的,这个行刑者的脑子似乎不太正常。他觉得自己非常的可悲,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也被抓了进来,饱受这种非人的折磨。脚上新鲜的伤口所带来的剧烈疼痛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他咬着牙关,太阳穴一鼓一鼓,最终选择闭目不言。

他相信,不管是雷恩还是眼前这个神经病,都不敢杀死他,特别是在他没有认罪的情况下。枢密院,长老院以及帝国议会都会闹翻天,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巴,然后等待下去。

浑浑噩噩中,这位贵族先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一股子饭菜的香味让他从浑浑噩噩中惊醒过来。他望着正在大口大口嚼着肉块的雨果,露出了一丝垂涎的神色。他已经有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眼前这个神经病会给他补充一点微不足道的水分,每天也会喂他一些难以下咽的,带着沙子和石子的麦仁粥。

就算是那种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麦仁粥,也只有两三口。他太饿了,可他也很清楚,他不能开口。一旦开口,理智和坚守就会崩溃,他会为了舒服和享受说出很多不该说的东西,承认很多不能承认的事情。他舔了舔干燥开裂的嘴唇,用沙哑的声音喊了起来,“我渴了。”

雨果抬头看了他一眼,从桌边的地上捡起来一个小罐子,到了一点清水,走到贵族的身边。他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将罐子置于贵族的头上,一点一点的淋下去。清水在通过那两天多没有清洗过的头发,卷着被油和汗珠泡涨了的头皮屑,也刮了一层油汗,顺着他的额头、眉骨,鼻梁滑落下来。贵族立刻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嘴边舔舐着。

每一滴水对他而言都是宝贵的,他已经顾不上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了,他只想让喝点水,仅此而已。

雨果看着他滑稽的动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另外一手解开的自己的腰带,退了几步掏出了自己的小兄弟,对着那贵族就尿了起来。黄橙橙的液体带着浓重的骚味冲击着贵族的脸,那贵族紧闭着眼睛和嘴巴,尽力的让嘴唇朝上撅起来,想要堵住自己的鼻孔。可惜,他的嘴唇实在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厚,也没有那么长。

滚热的尿液不断抨击着贵族的自尊和心理防线,他想要发狂,也快要崩溃了。

就在这个时候,行刑室的大门被打开了。脚步声打断了雨果的动作,他将小兄弟塞了回去,望向大门。他有一点好奇,是谁来了?雷恩吗?应该不会吧,毕竟现在他还没有问出什么。是其他什么人吗?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甘文。

甘文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他掏出手绢遮掩住鼻子,皱着眉头在迟疑中一脚踏入了这间房间里。他先瞥了一眼雨果,目光没有丝毫的停留,这样的小人物还不值得他浪费时间去关注。他走到行刑柱前,打量了一下这位议员先生,心头立刻浮起了一丝怒气。他也是贵族,贵族之间或许有很多的龌龊和斗争,但是在阶级面前,彼此都应该维护贵族阶级的体面。

很显然,这位议员先生在这段时间里,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和待遇。

雷恩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这样的场面早已不能让他有什么外在的表现,他脸色淡然的站在了甘文的身边,望着行刑柱上的家伙,轻笑了一声,“尊敬赫廉姆伯爵,这几天没有受什么苦吧?”他睁眼说瞎话的样子连甘文都有点看不下去。

“托您的福,吃好睡好,刚才还洗了一把脸。”赫廉姆还是一如以前那样的硬气,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嘲讽以及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