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轻车简行,北上帝都。他的目的也很明确,想尽一切办法和甘文女儿搭上头,然后攻克这个女人。
他刚到帝都就发生了议会山械斗事件,作为一名贵族集团的领袖,以他的见地来看,这显然是一桩暴露在阳光之下的阳谋,人们明明能看得见,却无法拒绝的阳谋。
数个实力强横的家族精锐在这次争夺宰相的过程中被打残,对于武力上本来就不如皇室的各个家族来讲更是雪上加霜。原本还有抵抗一二的力量,这会他们却自断手脚,把这最后不多的力量都葬送在这次的阳谋上。从维托的角度来看他赚了,他成功的成为了帝国的宰相,以宰相的身份和地位足以让他在未来一段时间里招揽到一些强大的职业者。
但是对于其他家族来说,那是亏的都要吐血。高级职业者不是死了就是残了,特别是霍普斯德利家族,连毛都没有得到一根就折损了家族一半的力量,这种打击足以让这个家族未来十年,在武力上屈居人后。武装的力量很多时候并不是政治力量的对手,但却是最后的手段。
不管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孤注一掷,都离不开武力的支持。
农加莱尔明显的感觉到,在他离开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帝都的政治生态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从温和走向尖锐化。
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现象,当政治从温和变得锐化以及狂暴,就意味着想要摆平一件事,需要交易出去更多的利益,甚至连交易都可能被关闭。
强硬派的执政方式一直以来对于生活在政治圈中的所有阶层来讲,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农加莱尔回到帝都的消息并没有刻意的隐瞒谁,帕尔斯女皇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这对帕尔斯女皇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如果她不要脸的话,完全刻意随便找个理由将农加莱尔直接斩杀,然后给他按个暴力对抗,企图刺杀皇帝的罪名,就足以将这个未来的心腹大患无声无息的解决在帝都内。
但同样,得到什么就意味着要失去什么,这是永恒不变的整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一直得到而不舍去,那才是骗人的虚妄。
杀了农加莱尔固然简单,但是南方怎么办?那些暴发户和北方老牌的贵族还不一样,这群刚刚摆脱了贫困,见识到了金钱伟大力量的乡下暴发户们一个个自以为身怀利刃,绝对不是帕尔斯女皇一纸诏令就可以解决的。他们已经品尝到了财富所带来的力量,可以说他们才是真正的第一批钱权结合的畸形产物。
畸形产物有畸形产物所有的畸形思想,他们不一定会服从帝国的安排,一旦这群已经习惯了从海洋的风险中寻找未来,充满了冒险精神无法无天的混账们决定作乱,那才是对帝国最大的威胁。
有小道消息称,这些贵族们常年组织船队在海上劫掠,有一些人甚至在联邦附近的海域疯狂的掠夺,这才是他们真正暴富的原因。而不是什么利用咸鱼鱼干贩卖到北方获利,一条咸鱼才能赚多少钱?劫掠了一艘商船又能赚多少钱?
农加莱尔自己也清楚,所以他才敢大胆的独自北上。
“抱歉,我来晚了!”敲开了甘文府邸的大门,农加莱尔一脸的沉痛,就好像他和甘文有着兄弟一样的感情。甘文的妻子对于农加莱尔脸上表情的真伪并不感兴趣,让她感兴趣的是农加莱尔带来的一些东西。准确的说,是大量贵重的奢侈品。
甘文是一个很节俭的人,他对自己有严格的要求,这种要求也延续到了他身边亲人的身上。除了低调的庄园里那些有些价值的摆件之外,甘文家里其实并不像其他贵族那样“富裕”、修恩纳家族的封地一直以来都没有征收税收的习惯,在一些灾荒的年月里还会主动的拿出钱来帮助封地上的平民渡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