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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虑两天之后,满眼都是血丝的瓦骨库里意料之中的同意了朱鹏的提议,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再这样耗下去,自己就要先一步崩溃了,越是对蛊神怀有恐惧敬畏,这种心理消耗也就会同比越大。

朱鹏、项燕、瓦骨库里还算是满幸运的,哈德山将军这段时间正在与另一位汩罗军阀武装刚正面,因此他的大营相对来说防守空虚,当然,也会同比更加的森然戒备着。

好在,瓦骨库里对于这里同样也算是轻车熟路,密林间的营寨,四面都是开阔的罂粟田,在营寨高处有一挺挺重机枪放着,三人是趁着夜色越过岗哨的,非人武者好像挺常见的,但整个汩罗有没有两百名都很难说,这还包括着汩罗境内的外国非人境武者。

在潜入的过程中,朱鹏看到了许多扛着枪的少年在吸着浓烈得水烟赌博,对于这些军阀而言,从刚刚十多岁孩子手里射出的子弹,与成年战士手里射出的子弹,价值是相同的,甚至于十多岁孩子使用枪械射出的子弹更加致命,更加容易被人忽略无防备。

“小心这些小狼崽子,他们的眼里只有哈德山将军,他们尊奉哈德山那个家伙为神明,并认为为将军战死后,灵魂可以在英魂殿里永生。因此,别怀疑这些‘孩子’抱着炸药往你身上跳的决绝。”日常生活的空洞而无意义,自幼吸食毒品的退行性变化,再加上哈德山将军从西方世界学到的一些群体性心理暗示,如此种种手段叠加而下,制造出一批批狂信徒真的是不要太容易。

如果生命本身即无期待,更无美好,那么为一个许诺中的美好世界奉献自己的生命,就不怎么需要犹豫了吧?

……

来到一处幽静清雅的竹楼,当来到这里时一直强压着自己的瓦骨库里再也压不住自己的情绪,率先一步冲了进去,朱鹏与项燕紧随其后,整个竹楼清幽,干净,但空无一人,晚风拂动布帘,似野外有山鬼在低语呢喃。

“怎么会?怎么会呢?师父,师父他到底哪去了!”双手抓着头,瓦骨库里似乎就快要疯了。

“毫无人气,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项燕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这样言道。

“蛊神恐怕已经不在这里很久了,清扫的人员已经开始学会‘聪明’的糊弄事了。”在一些极隐秘的边边角角处,发现了一些积尘,之前就已经说过,蛊师通常是非常爱干净的,因为蛊虫是敏感的,也许在喂养蛊虫的过程中,空气里多了些污浊扬尘,就会引起蛊虫的死亡或者狂暴。

汩罗蛊神在这个国度神一般的地位,然而打扫他居所的侍者居然开始不尽心竭力了,这就只能说明这里已经被废弃很久很久了,久到已经没人觉得蛊神还会回到这。

“你师父不会已经死了吧?他至少已经一百二三十岁了,即便是外罡强者……再加上他修炼的是汩罗蛊术,这一系能力无论怎么看都不利于长生吧?”

“如果蛊神已死,哈德山将军会封锁消息完全是说得通的,还有库里你也说过,哈德山将军看不上帕纳姆,如果是帕纳姆的父亲已死,而那个家伙自身毫无成为新的蛊神迹象,那么作为一个私人军阀,他的确不可能像蛊神还在世时一样,不计成本的支持蛊师一脉。”项燕,朱鹏各自做出自己的推衍判断,听着这两人的话语,瓦骨库里的脸色阴情变化不定,最后他急急往竹楼下走去,朱鹏与项燕对视一眼,一同跟上。

在竹楼的下层,瓦骨库里找到了一个黄竹箱,他看到那箱子脚步越来越缓,双手都开始颤抖,项燕见此几乎忍不住抢先一步过去打开黄竹箱,却被身后侧的朱鹏一把按住了。

“都到这了,千万别急,你知道里面有什么?更何况刺激得瓦骨库里和咱们翻脸,在这里一样是极大的麻烦。”蛊师一脉的家丑,帕纳姆等人会不会对哈德山将军明说未必,一旦在这里打起来,自己和项燕是铁定的敌人,而蛊神的大弟子瓦骨库里却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