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几周，或许几个月，亚空间中的时间错乱而且不连续，莱恩能做的就是做好准备。

“卡卡颂公爵休巴尔德的后裔找到了么？”特蕾莎还想再问，莱恩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开了，太阳王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有些东西需要亲自过目。

“卡卡颂公爵家族所有的近支血脉都已经绝嗣了，远支倒是有几支血脉，但或者非常稀薄，或者已经继承了别的贵族头衔。”特蕾莎无奈地说道：“现在谁都觉得自己有权继承，也谁都觉得对方无权。”

“继承法呢？”莱恩好奇地抬起头：“难道排不出第一位么？”

“不好排，现在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迪迪埃爵士，可这位爵士……圣杯远征三十年了，没有任何音讯。”特蕾莎一双裹在灰色亮丝之内的雪足轻轻地敲了一下地毯：“如果要从别的贵族家族选取子弟入继，那么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了。”

莱恩想了想，接着问道：“那么利奥弗里克·卡拉尔呢？他是王国骑士，又是休巴尔德公爵的女婿，海伦的丈夫。”

“他倒是还活着，但是利奥弗里克已经拥有别的头衔了。”特蕾莎惊讶地说道：“轮谁也不可能轮得到他啊，他是温福特人啊，还是你老丈人弗朗索瓦亲自封的王国骑士，怎么就成了卡卡颂公爵了？”

“就他好了，他听话，支持我的改革，又是公爵的女婿，就当是招婿继承爵位了。”莱恩直接说道：“反正大家也争论不出结果来，我会知会女士和莫吉安娜下令的。”

“嗯~”特蕾莎嘴上应了，心里还是有点不服气，她冷冷地哼了一声，表示你的女廷臣有小情绪了。

“怎么了？你觉得他不好？”莱恩看出来了，他笑着搂住了特蕾莎的肩膀，在女术士的脸上亲了一口：“都可以讨论嘛。”

“没什么，只是外面现在有些传言。”特蕾莎很委屈：“你最近要应对毁灭之种，集中兵力和财力的举动，还有调我和母亲过来给你当秘书的举动是一起发生的，外面有人说……是我和……母亲魅惑了你。”

“难道不是么？”莱恩眨了眨眼睛。

“莱！恩！”特蕾莎的声音大了起来，女术士气急败坏，站起来就想走。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的身体失去了控制，无论脑袋怎么催促，她的一双灰丝美腿就定在原地，动都不动一下，女术士惊恐地挣扎着，但她的脑袋很快就一阵阵恍惚，等她醒来时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

“我知道你很委屈，你肯定是这样想，为什么做越多，就错越多呢？”莱恩大笑着伸手将特蕾莎抱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国王轻声说道：“如果不做，是不是就不会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特蕾莎别开脑袋，黑色的微光长发拂过莱恩的脸。

“我们是统治者，我们垄断了社会资源和享受了无数人的供奉，我们拿着农奴和自由民的税款……甚至包括贵族们的盾牌税和什一税，我们已经有这样的地位和享受着荣耀，我们当然必须虚心接受外界的批评和指责。”莱恩温柔地说道：“当然，有些指责是善意的，有些指责是恶意的，但对我们来说，这些都必须接受，这就是权力的代价，你是被观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