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么一位男人,去得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连挂在腰边的武器都没来得及拔出,就被人一招制服。
罗伊把尸体检查了一遍,致命伤是脖子间的一道口子。
宛如手术刀般精准、简洁的伤口,细小得像血色的棉线一样,不深不浅,刚好破开气管和劲动脉。
猎魔人触摸着伤口,几乎能想象出当时的情景:男人正在杉树前方便,偷袭者悄无声息地从身后突然贴了上来,一手捂住男人的嘴,同时冰冷的剑刃在他脖子上一沾即逝,然后飘逸而从容地退去。
“是个好手……”雷索手指沾了点还带着余温的血液,言简意赅地总结道,“没有浪费一丝力气……对身体的掌控简直像个怪物。”
“这很正常……”奥克斯压低声音说,“那群人向来都是一门心思钻研剑术。”
罗伊听着却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一次想要经验,恐怕会白跑一趟。
死者除了脖子间的伤口,两只耳朵也被割了下来,变成两个血淋淋的窟窿。
而猎魔人通常只会对水鬼之类的魔物做出这种不道德的行为。
“果然都是一群疯子。”
“他是想把‘战利品’交给那个孩子吧,作为报仇的证据。”
……
猎魔人继续深入,不久后在三株大树环绕下发现了第二名死者,同样的一剑封喉,被割掉双耳。
在他身边还躺着一头死掉的狍子,由此推断,他应该是在树林里打猎的时候碰到了“鬼”。
“那家伙很有耐心,一直吊在强盗身后,等到他们进入树林分散开才发动袭击。”罗伊表情讥讽,“这群蠢货连逢林莫入都没听说过?还能活下几个?”
他很快接近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