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顿了顿,眼神开始变得鲜活放光,
“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扇扇大门为钱开。”
……
一把散发出焦臭气味儿的火把插在坑坑洼洼的岩壁上的铁支架里。
两道影子被火把的光芒投射到脏兮兮的地板上。
白发猎魔人眼皮动了动,从漫长的冥想中清醒,肉体之痛稍微缓解,他擦了擦湿漉漉的脸颊,看了看四周。
对面的铁格栅里躺着两个蓬头垢面的囚犯,正一下一下富有节奏地打着呼噜。
而杰洛特身边睡着一个披着血迹、鞭痕、破烂丝绸长袍肉球似的东西,实际上,那是个曾经富态的、满脸和善微笑的商人,可惜进入监狱不过一周,他已经被折磨的快要崩溃
“尤尔加,还好吗?”坚韧温暖的手掌拍了拍商人的后背,对方“唔”了一声后醒来。
“嘶!背疼得慌……杰洛特,我们还在地牢里吗?”他沾满污泥的手擦了擦眼睛,似乎认为眼前的黑暗、阴冷、潮湿,都只是幻觉。
“如果没人来营救,我们大概会被关到变成骨头,或者在此之前就被绑上绞刑架。”猎魔人声音仍然淡定。
“该死的!”尤尔加支撑起身体,将背靠上湿冷的墙壁,湿哒哒的胖脸,小小的圆眼里露出一丝懊恼,“抱歉!杰洛特,我害了你。你救了我的命,我非但没有给到你要求的报酬,反而牵连了你,把你拉进这一趟浑水!”
“我们根本交不出安兹!我们有生之年都无法离开这个监牢了!”他捂着浮肿苍白的脸颊抽噎了一声,捧着头,活像一头哼哼叫的野猪。“我再也见不到克丽丝蒂黛……”
“她年轻貌美,还不到二十五岁,就要守活寡!不,也许她会带着我的财产改嫁。”
“天哪!我的两个孩子,奈德伯、苏力克还小,要是多了个虐待他们的继父该怎么办?”
杰洛特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位商人有什么诀窍,能让情感一直维持充沛活泼的状态,每天都要长吁短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