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得对,它既是个无限的愿望之匣,又是个毁天灭地的灾难之箱!我们、我们为此付出了惨痛代价。”
柯西莫惨死。
而自己,变成了可悲的俘虏。
……
“照你所说。至高者,一个文明的吞噬者,带来无尽的毁灭和死亡……”罗伊目光扫过被捆在墙上的一张张脸庞,他还清楚地记得,大宗师们心头的愿望。
“我实在无法理解,它又如何替你们实现愿望?”
“罗伊,你心中已经有猜测了吧?”阿尔祖说,“想想你之前的经历。”
“你们看到的所有画面……”
“都是真实存在过的。”罗伊沉吟道,“四大宗师的诞生,猎魔人教团的成立与覆灭,学派的建立与衰亡……以及,你毁灭马里波的来龙去脉。”
“我们看到的是过去的历史?”罗伊说,“穿梭时间——便是至高者除了涤罪之焰外,第二种力量吗?”
“你看到的是曾经发生在我和这四个家伙身上的经历,几乎分毫未改。你快要接近答案了。”阿尔祖用沙哑的嗓音提示,“这个世界上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在抵达结局之前,都有无数种可能,有的相似,有的全然不同。”
“多元宇宙之中的万事万物构成世界之树笔直的躯干,而每一种可能的结果,便分岔成一根处于同一水平位置的枝条。它的数量无穷多,一部分互相靠近,一部分处于树干的对立面——形成相反的结果。”
他目光温和地看向身下,埃兰紧闭双眼的面庞,狮鹫派大宗师似乎沉溺于某种美梦之中,嘴角浮现笑容。
“比如最初,我见到埃兰的海盗母亲的时候,她突然良心发现,并没有把埃兰给我……”
“往后埃兰继续在船上讨生活,当起了普通的史凯利杰水手、海盗,甚至像个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
“看啊,这根枝条上,生出了更多的繁茂的叶片。”
“不,”罗伊插嘴,“以埃兰当时暴躁的脾气,大概很快会被其他海盗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