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达沃站在棺材下方,张开怀抱,仰头挥舞那枚她最珍爱的发卡,橘皮似老脸上每一根皱纹都舒展开来。
女儿患病到死亡那八年,他整宿失眠,被亲人远去、孤独终老的可怕的幻象困扰。
但一切噩梦都将远去。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来吧,我的女儿!
女人咧嘴一笑,眼睛突然是像野兽般在黑夜中闪烁红光,森白的牙齿和猩红的牙龈间,几枚锋利的犬齿钻出了嘴唇。
呼哧呼哧。
喘气声粗重。
然后她回应了他,张开双手,就像一头扇动翅膀捕食猎物的鹰隼从棺材上一跃而下。
无比热情地扑进老人怀里!
惊变就这么不经意地发生。
老达沃被扑得仰面倒地!
咔嚓!
女人一口锋利的白牙毫不迟疑咬中他蕴含丰富血液的脖子。
扑哧!
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