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基咕哝道:“妈的!哪一个才是银河系呢?”
舒玉智的目光任以亿计的星点间搜索着道:“我们现在担心的不应再是怎样回到银河系去,而是如何逃过撒拿旦的追捕,天美确是疠害,方舟虽以为自己成功骗过她,事实却非如此,所以撒拿旦才会寻到这来。”
巴斯基吁出一凉气道:“异生物不是说过撒拿旦无所不知吗?只要他注意到某一事物,便没有任何事情能瞒过他,我们可逃到哪里去呢?”
舒玉智道:“无所不知只是指他注意围内的事,而且异生物说过由于帝后号和我们得到了银核正反空间平衡的力量,或可使撒拿旦不那么容易找到我们,否则……噢……我的天!”
那种使人心颤神移的邪恶冰寒,又如醍醐灌顶遍全身,这次却是绕旋不去。
方舟一声大喝,运起思感能加以排斥。
舒玉智和巴斯基的思感和他联结起来,组成思感能的护罩。
同一时间,三人的脑中升起一幅诡异莫名的图像。
在一个晶石构成的大堂,一个身穿白袍的人正横躺在一张晶石床上,双眸紧闭。他脸容古拙,肌肤晶莹如玉,发作七色,长垂及地,两手环抱前胸,拇指交叉按在心窝处,形状之诡异,使人打心底透出寒意来。
影像在冰寒的感觉下消退,逐渐模糊,终于由有而无。
巴斯基霍地起立,大喝道:“横竖都逃不了,索性和他一决生死,也好过东逃西窜,惶惶不可终日。”
舒玉智和方舟仍未定过神,只懂呆看着他。巴斯基心知肚明自己只是因恐惧而引起无意识的发行为,颓然坐下,哑然无语。
帝后号在这陌生的漩涡星系滑行着,茫然不知三位主人山穷水尽的心境。
舒玉智深吸一气,冷静地道:“这场猫捉耗子的游戏,但耗子并非全无机会。”
方舟点头道:“我才不信撒拿旦可在同一时间内知道宇宙所有发生着的事,否则就不须下面的人通知他,才懂得去捕捉那个大火球生物。他能找到我们这来,皆因得到天美的通知,才大约把握到我们的方位罢了!”
舒玉智道:“记得异生物曾说过,千万不要在反空间内和撒拿旦争一日之短长,照现在情况看来,无论是天美或撒拿旦,在反空间内都是特别疠害,所以只要我们留在正空间,怎都是有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