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洲:“嗯。”
林知年盯着他的眼睛:“你想要博顺?从你松口帮我二叔介绍生意起,是不是就已经打上了这个主意?”
“你想问什么?”叶行洲撩起眼皮,神色淡漠,“我是个商人,商人逐利是天性,送上门来的机会,我没理由拒绝。”
林知年愣了愣,随即苦笑:“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二叔蠢,活该被你坑,那么我呢?之前你把我带在身边进出,让外面的人包括我二叔都误解我们之间的关系,又是为什么?就只为了让你家中那些长辈难堪吗?还是说你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设套了,知道我二叔想借我从你这里换取利益,所以顺水推舟让他自食其果?”
叶行洲无所谓地说:“你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
他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林知年心头苦涩,确实是他觍着脸主动来靠近叶行洲的,一厢情愿地奢望十几年过去这个人还能在原地等他。
叶行洲从未表态过什么,只是不拒绝他的靠近而已,或许还抱着看戏的心态,看他像个小丑一样放下自尊一再地示好,再加以利用。
他的那些煎熬反侧,在叶行洲这里其实通通不值一提。
“你就一定要这样吗?当年的那些事情,……在你眼里真的就什么都不算了吗?”
林知年哑声问得艰难,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一个小时,坚持见这个人到底是在执着什么,可不问到一个答案,终究心有不甘。
“当年你可以为了给我过生日,跑遍全城买一块我喜欢的口味的蛋糕,我们约好去看日出,半夜偷偷出家门,你骑车载我去几十公里外的山上,说以后还要一起去看,有外校的人来找我麻烦,你跟别人打架打到手腕脱臼,我生病进医院,你彻夜不睡守着我,这些事情难道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