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区门口到单元楼有一段距离,风呼呼地往身上里灌。
熊嗓音紧巴巴:“肖嘉映,我冷。”
“关我什么事。”
“你不管我?”
肖嘉映嘴上不说话,没隔几步却还是停下来,把它用力塞进胸前的衣服里,拉链拉紧,只露出它半个脑袋在外面。
“喂喂,挤死了……”
嘉映狠狠瞪了它一眼,它立刻识时务地闭嘴。
回到家就把熊扔在茶几上,像做手术那样翻来覆去检查它毛里有没有虱子,结果是还算干净,应该那个套它的塑料袋是干净的,而且是它故意套身上的。
“你到底怎么下去的?”
“都告诉你了,”熊努努嘴,“风刮下去的啊。”
阳台没封窗,它只要把自己挪到窗户边,然后等待一阵大风来袭就行。
“……”
怎么没摔死它呢。
肖嘉映黑着脸去洗漱。
他穿的是连帽卫衣,回来也没换,还继续穿着。
熊要求进他帽子里。
他虽然窝火,但还是照办了。
在卫生间,他弯腰刷牙洗脸,熊就趴在他背上,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得逞的哼笑。
洗漱完回卧室睡觉。
肖嘉映脱掉衣服裤子,掀开被躺进去。熊轻咳一声,他撇了眼,伸手捞过它。
“算你识相。”熊趴在他胸口,两只黑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他,鼻腔还发出嗅闻声。
“肖嘉映你好香啊。”
那一瞬间肖嘉映幻视自己身上趴着个弟弟,精力旺盛体力惊人那种弟弟,并且正在闻他的颈跟锁骨。
他脸一热,动手把对方拿开,“安分点。”
……但这么一说更像了。
“这算个屁,你和我还打过啵儿呢。”
“?”它嗓音又低,又故意装出很不屑的语气,导致肖嘉映没听清,“什么?”
“没听见算了。”操你大爷的。
繁繁挨着他的胳膊,又闻了几下,然后才意犹未尽地停手。
“……”
“老子才无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