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嘉映也换了身贵点的西服,看上去人模狗样的。转头看到谈默,他朝他招招手,“过来。”
谈默坐到他旁边,被衬托得毛毛躁躁,不够稳重有型。
“兔子呢?”
“走了。”
神秘的兔友。
见他有些沮丧,肖嘉映习以为常地摸摸他的头,“下回她再出现,我们留她住一段时间。”
谈默皱眉:“随便吧。”
毁灭吧。
“肖副,弟弟能喝吗?”
人都带来了,也不好意思保护得太过。肖嘉映想了想:“给他也倒一杯,算了,还是半杯吧。”
菜陆续上来,看起来已经很丰盛了,但肖嘉映还是把菜单拿给他:“想吃什么,自己选。”
结果某人翻都懒得翻。
“要不要给你来杯可乐?”
换来冷漠的拒绝。
“那要不要先吃点甜的垫垫?”
谈默沉默了几秒,终于没沉住气。他抬起眼眸盯着肖嘉映,眼中如一汪深潭。
“肖嘉映你能不能别把我当三岁小孩,能不能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肖嘉映很错愕地愣住。
谈默转过脸,一口把面前的酒猛地闷下去。
“我不喜欢!”
杯子放得咣当一声。
周围同事纷纷侧目,余妙过来把谈默带走。
天色已经暗了,楼顶开了灯,纸醉金迷的感觉让人上头,又或者这就是真实的世界,虚伪,爱兜圈子。
余妙点了根烟,给他他不接。
“这么多同事在场,你不应该让他下不来台。”她收起火,“虽然你脸上已经清楚写着你有多不爽。”
谈默冷声:“你知道什么,这是我跟他的事。”
余妙哼笑了声,一种老娘什么不知道的意思。
“好了,撒完气就回去吧臭小子,你看我们肖副的表情,是不是快哭了?”
谈默看向远处的他,只见他侧对着自己,轮廓确实显得有点落寞。
回去坐下,肖嘉映跟他对视又移开。
服务员来送可乐,顺便拿来一小桶冰块。谈默把一块冰握在手里,垂眸在膝盖间把玩。
很快冰就化了,掌心湿润。
酒精后知后觉地刺激着大脑皮层,他感觉自己前额在突突地跳,眼眶也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