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望过去, 她还能依稀认出,里面有几个是常驻在外的将领。还有几个, 是本来就在盛都宫城任职的内臣。
连那最近朝堂上风头正盛的状元余三公子, 也面带担忧地在宁子韫帐外踱着步,好像在候着什么消息一样。
他这会也看到了宁妍旎, 一怔之后, 他就冲着宁妍旎颔首见礼了下。
刚才在太子的帐前, 宁妍旎好像也没见他们的身影,原来竟然是堂而皇之地聚在这。
朝堂的局势已经这么泾渭分明了么。
看着几乎半跪在宁子韫帐外的那个太医,满面的惶恐惊措。
难道宁子韫真得伤得很重,宁妍旎浮起了这个荒谬的念头,所以他们才都急得不顾太子的猜忌了。
一时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庆幸还是紧张。
宁妍旎看向一直侍奉东宫的那个大宫女。
大宫女那本来沉稳的面上,此时也难免露出些迟疑的神色。
但是宁子韫的篷帐就在眼前了,大宫女也只能当是看不到帐门前的那些个面色不虞的人。
她走到帐门前,福身问着紧守在宁子韫帐门前的杭实,“奴婢奉太子和太子妃之命,与九皇子、公主一道前来看望四皇子,不知四皇子现今伤情如何。”
杭实现在可是没什么好脸色,回着她的语气也不好,“四皇子在帐内,正在治伤,伤情如何具体尚未可知。杭实先代我们家主子,谢过太子和太子妃的关怀之意。”
“姑娘请回,我们家主子现在不方便让人入帐看望。”
太医明明就在帐外,那谁在帐内帮宁子韫治伤,他到底是真伤还是假伤了。
杭实说的话奇怪,但是宁妍旎却由衷松了一口气。
不方便就好,不方便就好,她也不想进宁子韫的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