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笙睨着眼瞪了下堆满坏笑的男人,手指勾起系带,起身。
只是她走向浴室的几步,脚步都是虚浮的。
秦见川望着人背影,兀自笑了笑。
直到听到浴室落下水声,秦见川才起身走向玄关,从大衣口袋内拿出两个盒子。
一个塑封还未拆,被他丢在沙发上,
另一个是金属烟盒,他从中抽出一支咬在齿间,赤着上身站到窗边。
火机滑轮在寂静里发出“砂”的摩擦声,于是幽深的夜里隆起一小撮火苗。
秦见川咬着烟蒂,双手撑在窗台。
微弱的火光随着人气息明明昧昧,像是在同主人一起寻找一些答案亦或是理由。
可在异国冒着寒气的雪夜,即使一支烟燃尽了,烟的主人也没有冷静下来。
秦见川索性遵从及时行乐,吐掉最后一口烟。
烟蒂被丢进雪里,一撮白色雾气急速升腾。
他合上窗帘,转身推开了浴室门。
白色浴缸,水汽缭绕。
天鹅公主阖着眼皮,宜得适然。
“我不来,公主都要睡了。”秦见川含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