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笙渴了就喝用来洗砚台的水,饿了就将书架上的书撕掉揉搓至柔软后吃掉。
她甚至能听到客厅嬉笑打闹的声音,却没有人记得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她被遗忘在此。
那间小小的书房,于幼时的宜笙,就是一座异世界的牢笼。
进入宜家三个月后,十一岁的宜笙已经逼着自己从举止到谈吐,无不彰显世家对于女儿的要求。
再后来,就是正式接受芭蕾训练
“笙笙?”车子抵达医院,秦见川轻唤人名字,将她走失的魂拉了回来,“到医院了。”
宜笙舔了下嘴唇,干裂苦涩,她长舒一口气推门下车。
去往急救方向的路,她拉着宜恪的手,语气冷静,“一会儿你得给爸爸签手术单,记住不许哭,再大的事,也要镇定应对。”
宜恪惨白的小脸尽是泪,紧咬着牙齿点头。
急救室门外,宜笙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这时她才有了时间问宜恪,顾鹤澄在哪里,和整件事情的起末。
宜恪握拳的小手微微颤抖着,“妈妈被外公外婆接走了,外公外婆很生气。”
起因是顾鹤澄于纽约接了一桩秘密经济官司,因涉及两家跨国集团,所以从开庭到结束无人知晓其中具体细节。
但只知道被告代理律师团高级律师顾鹤澄在接手后,一路压制着对方律师团节节败退。
其强硬的手段,和铿锵有力的回击招数,震荡了整个金融华尔街。
只是在她赢了这漂亮一仗,和事主返程去向机场的路上时,突遇枪击案。
密集的弹雨,带着肃穆的杀意,一副要让他们客死他乡的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