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会牵起妻子软嫩的小手,因为婚礼前妻子会用热水清洗身子,再用馥郁芬芳的精油擦拭,所以他的小妻子会散发着最沁人心脾的气息。
接着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中,他会搂住被镶嵌着珠宝的精致腰带勾勒得纤细的腰肢,将香软的妻子拥入怀中,亲吻他柔软的红唇。
娇贵的妻子会因为害羞而脸红,肤如脂玉的面容会浮着一片花苞初绽的粉红,藏着泼墨山水画卷的眼瞳洇出淡淡的薄雾,恰似星河流转。再用矜娇的语气说:“别亲了,好多人看着。”
……
不。
小妻子这副模样他不要给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看。
阿莫斯被自己的想象勾吊出粘稠而滚烫的欲//望,在小腹凝聚成一团赤红的火焰,席卷至四肢百骸。
“还是办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好了。那些嫉妒的暴民说不定会伤害到你的。”
阿莫斯直勾勾地盯着云焦,痴醉的表情犹如得了癔症的病人。
“我才不要做你的妻子。你放手。”
云焦被阿莫斯前后天差地别的两幅面孔惊到了。
怪不得妇人会说那样不明不白的话,他觉得妇人的眼神像婆婆在看儿媳妇也不是错觉。
如果阿莫斯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那关于文森特父子的负面信息会不会也是假的?
云焦不能在阿莫斯家再待下去了。
文森特不管有没有看见自己,也估计会很快就查到这里来。
到时候阿莫斯加上文森特,如果两人联手,他想跑也跑不掉。
“不要拒绝我。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阿莫斯俯下身,瘦弱却力大无比地双手想要圈住云焦的腰身。
“啪”地一声脆响,阿莫斯的脸上多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云焦往后避让不得,眼看着阿莫斯越逼越近,反手甩了一巴掌。
另一只手里攥着蔺榛给的玻璃珠,也不知是它本身就脆弱不堪,还是云焦使的力太大了。
玻璃珠咔嚓一下,表面裂开了无数细小的缝隙,随着云焦收紧的拳头而彻底崩碎。
柔和却强烈的银蓝色光圈从云焦手中的缝隙中泄露出来,将整个昏暗的房间照得透亮。
被打了一巴掌的阿莫斯毫无反应,甚至还捂着巴掌印痴痴地傻笑,直到云焦手心里强盛的银蓝光倾洒到他的身上。
阿莫斯像是触底反弹的弹簧,整个人被倒飞了出去,撞在了门边的墙壁上。他看似脆弱得仿佛摔一下都会骨折的骨头依旧顽强地长在他身上,只是阿莫斯仍撞得不轻,苍白的脸色凄凉到像一具尸体。
云焦惊诧地看着自己手心碎成粉末的玻璃珠。银蓝色的光圈在点亮整间屋子后渐渐褪色缩小,变成一层宛如浅灰色的塑料保鲜膜贴合着云焦的身体表面。
浅灰色的光晕散着淡淡的暖意,随着云焦的呼吸而缓慢地起伏。
蔺榛给他的原来是防身的道具吗?
云焦一瞬间有点羡慕玩家,可以有各种各样的道具来保护自己。
他恍惚了一下后趁着阿莫斯还靠在墙边动弹不得,匆匆打开门跑下楼,看见了大门边上的衣帽架上挂着的长袍。
想着自己这身过于现代化的装束出去外面太扎眼了,云焦便顺手取下了长袍套在自己身上,连带着那层浅灰色的光晕一同笼罩在衣袍之下。
身后的楼梯突然传来一声异响,云焦下意识地扭头看去,阿莫斯并没有从楼上下来。
云焦刚舒一口气,余光却看见了在正对着大门的过道里侧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