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妻子,人可爱,名字也可爱……]
阿莫斯俯身贴着云焦,微凉的薄唇摩-挲着云焦绯红温烫的脸颊,暗自呢喃着:“作为夫妻,应该亲自告知彼此名字的,可惜那群家伙总是到处碍事……真是该死……”
他小小地啄了一下云焦被泪水洇湿而咸涩的嘴角,耳边萦绕倾洒着灼热气息的抗拒软音。
“滚开……”
云焦神情恍惚,大脑的思绪如同浆糊,咕噜咕噜地煮沸了正冒着泡。
滚烫的燥热在每一处血管每一个细胞之中疯狂地舞动,释-放着暧-昧又情//色的病-毒,感染云焦迷糊的意识。
找不到宣泄口的欲//望如龙卷风横扫,云焦指尖都被掐得没有血色,仍然抵不住如浪的欲-渴。
繁星坠落在少年眼中的青墨里,片片细碎的折光堆积在眸底,被浮云薄雾笼了大半,怜爱得很。
令人无限地滋生阴暗的想法,只想将人欺负得更狠一些。看着少年眼尾滑落更多晶莹剔tòu的泪珠,朱唇白齿间吐露-出更多的娇-嗔嘤-软的哭音。
“焦焦,我们去圆-房吧……”
阿莫斯拦腰抱起云焦,转身踢开短廊尽头的小门,抱着云焦进去。
小门后是一段燃着油灯的长廊,长廊左右间隔不同距离置着几间房间。
阿莫斯双眼猩红,抬脚随意踢开了一扇距离最近的房门。
“焦焦……我的焦焦……”
房间里有一张小床,勉强能躺下两人。
“滚……”
云焦拼力找回一丝理智,抬手甩了阿莫斯一巴掌,对方却甘之如饴,甚至伸出右脸让云焦触碰。
将少年轻轻地放在床榻上,阿莫斯痴恋的视线一寸不落地从头到脚扫过,最后停在云焦艳若桃花的脸上。
“老婆嘿嘿……”
阿莫斯喉结一滑,俯身亲了亲焦焦的红唇,刚把手搭在云焦的微敞的领口上。
一条丑陋的触手夹-着劲风而来,冲着阿莫斯纤瘦得仿佛一触即断的脊背抽来。
“阿莫斯,你敢吃独食?”
阿莫斯抬手直接攥住了那根触手,褪去了皮-肉的森然白骨上覆了一层和文森特不尽相同的带有密密麻麻口-器的黏-膜。
那口-器长有锋利无比的利齿,像无数张血盆大口,在阿莫斯接住触手之后便怒张着咬住触手的皮-肉不放,锐利如刀的口-器撕咬着触手,牵扯出飞溅的墨液。
而触手也不甘示弱,紧紧箍着阿莫斯的手骨,清脆的咔嚓声伴随着手骨上细微的裂痕响起。
“文森特,我和自己的妻子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插手。”
阿莫斯扭身和文森特厮打起来,因为房间狭窄,他们都担心会伤到柔弱的少年,所以特地去了房外,在长廊上毫无拘束地要分出一个你死我活来。
可到底是文森特技高一筹,他很快就站了上风,眼看着阿莫斯身上的白骨裂缝越来越多,马上就能分出胜负了时。
猛烈且磅礴的无形音波以排山倒海的气势袭向两人,繁复而诡秘的低语掺杂在其中。混沌而不可捉摸。
两人皆是神色一变,察觉到能量的中心是从云焦的房间里传来的。他们刚想返回去检查情况,就被模糊而无法言状的漆黑吞没。
再一睁眼,文森特和阿莫斯站在暗无天日的后林中,荫蔽寒凉的后林吹着不知从哪来的弱风,让本就脸色苍白的两人更是血色全无。
两人面前立着一尊人形雕像,衣着和泊洛奈特人常穿的长袍不同,面貌也栩栩如生,仿佛只要上了颜色,就会活过来一般。
文森特和阿莫斯都上前去触碰雕像,但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