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落在一旁的云焦余光打量着暂时分不出胜负的约瑟和安德烈,悄悄地往门洞大开的房间门口移动。
赫尔曼和默林没有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在负一楼被玩家绊住了脚,还是他们互相竞争没空脱身。
虽然巴慈尔房间门口没有监控,但短廊口的上方安了一个 ,肯定是记录下了他走向巴慈尔房间的画面,安德烈他们只要调取了四楼的监控,就会发现。
在他之前约瑟也不知道在巴慈尔的房间里呆了多久了,可不管多久,他和约瑟先后都去了巴慈尔的房间,一定会让人联想到他们两人的关系有问题。
所以在此之前,云焦得把藏起来的东西赶紧取回来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少年一步三挪地移动到了门口。
云焦一脚刚踏出门,门转角的阴影处伸来一只手,拉着少年出来。
“嘘。是我。”
段九衡食指抵在少年粉润的唇上,示意云焦别出声。
在负一楼转了一圈,段九衡仍是一副风轻云淡,满身悠闲的模样。似乎负一层的机关重重并没有伤到段九衡分毫。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所有玩家就以段九衡为中心,想必是段九衡的实力非同一般。
云焦快速地审度了一番段九衡,确定对方毫发无伤之后干脆地挣脱了段九衡的手。
男人本想带着云焦离开这个地方,避免安德烈和约瑟的争斗误伤到少年。出乎预料地云焦甩开了他的手,段九衡错愕地回头看着云焦。
“从前面的楼梯口上四楼往右走几百米右转到底,门前左手边的盆栽里有一样东西,请务必把它保管好。”
云焦将自己的门禁卡塞给段九衡,简明扼要地交代了一遍情况后又返身回去了约瑟的房间。
段九衡无言地看着少年急促的背影。
明明那么会撒娇的一个娇弱少年,方才的眼神却沉着又冷静,用最快最清晰的吐字传达线索。
宛如是废土之上绽放的玫瑰。
饱受摧残身姿娇弱却仍然在风雨中挺立。
段九衡的直播间弹幕疯狂刷新,密密麻麻地全都和云焦有关,间或掺杂着淫-秽的放荡之词来肖想少年。
他皱了皱眉,无视了这些弹幕。即刻转身隐去了身形,攥紧了少年给的门禁卡去往四楼。
另一边云焦刚返回约瑟的房间,血腥气息便扑面而来。
干净的米白沙发喷溅上了扎眼的大片血迹,似是摄人心神的怪兽盘踞在上面。
云焦被刺目的鲜血晃了一下,被浓郁的血锈味扎得小脸拧巴。
约瑟和安德烈身上都添了几处狰狞的伤口,虽然没伤着要害,可不包扎上药,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
两人还在交手,似乎不把对方弄死就誓不罢休。
云焦站在门口,蹙眉看着他们激烈的打斗,没有要劝阻的意思。
安德烈和约瑟如果受重伤,后续就无法称心如意地行动,对他对玩家都是一个好消息。
“焦焦,这里脏。我们回房间吧。”
云焦脊背绷直,猝不及防听见默林的声音差点炸毛。
宽厚温热的手掌从少年身后伸来,捂住了云焦tòu着惊诧的眼睛。
默林温烫的胸膛贴着云焦的脊背,隔着一层浴袍传递着热意。
“默林!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