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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夕迟敏锐地发觉元初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有些古怪,带着一种一言难尽的复杂,他上下审视自己:衣服穿得很规律,脸上也没有沾什么东西,为什么元初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难不成她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莫不是要和他表明心迹?

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纯情的大黑龙不可避免地想歪了些,他的眼神中充斥着隐晦的期待,看了眼元初。

但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太黑,元初并没有接受到他的眼神,她又看了闻夕迟好几眼,这才满脸可惜地收回视线。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闻夕迟见她许久未开口,才红着耳尖问她。

元初的脸上浮现出满满的心虚,摆了摆手,“没有没有,你看错了。”

闻夕迟根本不信,他锐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似乎能看穿她的内心。

元初越发地心虚,毕竟她之前还想对着闻夕迟耍流氓,这要是换作在现代,是要被抓紧去的。

她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我只是想问问你,玄宸现在怎么样了?”

“你刚才那样看着我,只是想问我玄宸怎么样了?”闻夕迟期待的表情一僵,眼神落在元初身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一向漫不经心的尾音高昂了几个度。

可惜沉浸在心虚情绪中的元初毫无所觉,只是觉得今夜的温度有些低了,有股凉风嗖嗖地往后脖处冒,她将外衣拢了拢,心虚地点了点头,“嗯。”

闻夕迟咬了咬后槽牙,周围似乎更冷了些,他深吸口气,越过元初,大刀阔斧地坐在元初身旁的另一个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几杯凉水灌下肚,嗓音极力维持着平静,但茶杯上的裂痕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思,他冷呵道:“怎么?担心我失手将你夫君打死了?”

元初:?

元初露出反胃的表情,皱起眉:“你能不能别说那两个字?”

酸溜溜的情绪遍布整个胸膛,闻夕迟控制不住情绪,杯子上的裂痕又多了几道,有水从缝隙里露出来,打湿了他的指尖,闻夕迟将杯中的水一口饮尽,咬着牙道:“你说的是哪两个字?打死吗?担心我诅咒他死?”

元初想也没想,纠正他:“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