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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没有,但是这么多年来自己在圈子里一直顺风顺水,从来都没有经历过潜规则。

如果说有,自己从在他身边开始只是作为一个摆放在他身边的花瓶,从来都没有被他碰过。

时无廷看着白昭帮他解开领带,用手扼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往下的动作:“已经很晚了,你可以走了。”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白昭知道如果自己不听话的话,恐怕连待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梦里,四周全都是白茫茫的雾,等雾慢慢散开的时候,时无廷看见了一个秋千,一个干净的庭院,还有一个抱着书的女人,脖子里的项链散着微光。

很美,很温柔,从来都不会大声说话,不争也不抢。

但是她也患有比较严重的抑郁症,而且营养不良。每天,都有一个医生定时过来看诊。只有看到那个医生来的时候,她脸上才会有一抹笑容。而每次时乾过来的时候,她总是冷着一张脸,什么话都不肯说。

不过有一天之后,那个医生再也没有来,他听见了屋子里争吵的声音,花瓶瓷器碎了一地。

再然后,他就亲眼看见了母亲悬在梁上的尸体。

那条项链,辗转挂在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而那个女人天生好像有两张脸。在他父亲面前温柔得仿佛是小家碧玉,而在他面前,则是倨傲跋扈得很。所有人都把时无廷当成是他母亲和那个医生生的杂种,而那个女人更是把他当成是眼中钉。

梦境的最后,那条项链又挂在了一个女人的脖子上,时无廷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却听得见她讽刺的笑声。

“你必须跟我结婚,或者……他死。”

时无廷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看见了悬梁自尽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廖清。

从睡梦中惊醒之后,后背上已经爬满了冷汗,这个噩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频频地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

还好,只是梦,并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