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把我当衣架似的,整个人宛若一件破衣服,挂在了我这个高贵的衣架上。
本衣架拖着他走,心情十分复杂。
周燃这次倒是听话,没再说恶心人的话。
我把他连拖带拽地弄回了家,开门的时候刚好遇见邻居,邻居大婶打量了一下我身上挂着的人,关切地问:“小伙子没事吧?”
“没事。”我说,“还没死。”
“哎呦,大晚上的,不能说死不死的。”大婶很激动,“呸呸呸啊,不能说的。”
我忍不住笑:“好的,知道了。”
我费劲地开了门,把人往屋里拖的时候听见大婶又叮嘱我:“给你朋友弄点蜂蜜水喝喝啊!”
我瞥了一眼死猪一样的周燃,笑着跟大婶说:“这不是我朋友,就是普通同事,还抢了我经理职位呢。”
“哎呦,这么坏,那不管他了。”大婶是个明白人,我很喜欢她。
关上了门,看着躺在玄关地板上的周燃,我没再搭理他。
我唐樾人帅心善,但做好人也是有度的,今天我把他从紫荆饭店扛回来已经仁至义尽,他别想再让我多照顾他一下。
于是,我就真的没再管他。
我进屋换了衣服,洗了澡,喝了一罐啤酒。
再回来的时候,周燃在那里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睡吧,死不了就行。
已经入秋,晚上挺凉的。
我进屋拿了个毯子丢到周燃身上,然后去洗漱睡觉了。
这一晚上我睡得不安稳,几乎半小时就醒一次,然后支棱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